“喲,我嚇唬您做什么,兄弟們,把刀亮一亮,我們一條命,能換二百兩安家費,這全村我看得有三四百人吧,可惜嘍,要成為孤魂野鬼嘍!”官差冷笑。
袁定珊伸手按下了那官差的刀,她道:“他們不敢,若是他們敢,早就上山當匪了,白眉山以北就是契丹人的地盤,他們連和契丹平民爭野兔子的膽子都沒有,哪里敢和朝廷作對。”
“她這是什么意思?想當手書,然后報復我們嗎?”趙大官問自己的娘。
“可不是!不過,兒子你們放心,在她報復你們之前,娘會先替你們辦了她!”孫秀英說的惡毒。
袁定珊沖孫秀英笑了:“大伯娘,你覺得我會給你這個機會么?你家做藥材生意啊?既然是做藥材生意,那家里的人多少應該會些醫術,江湖郎中嘛,多多少少都帶著些懸壺濟世的慈悲之心,但大伯娘和大伯娘生的兩個兒子戾氣如此之重,很容易讓人懷疑,你家這藥材生意是個幌子;我們縣太爺剛剛上任,急于做幾個大案子,好青史留名,我這個做書手的,自然要全力以赴,大伯娘現在找人給自己娘家報信兒,還來得及。”
“呸!我們孫家做的是堂堂正正的藥材生意,老娘會怕你查?”孫秀英罵著,她卻是底氣不足。
“不怕查不是更好么?反正我是提醒你先報信兒了。”袁定珊扶著姚素娘就往里面走。
李長安媳婦忙出來道:“定珊!我燒好熱水了!快進來換衣服!”
袁定珊沖長安媳婦笑笑道:“多謝小嬸娘。”
“袁定珊!你給我站住!你把話說清楚!別以為我們孫趙兩家怕了你了!”孫秀英還在后面罵著。
袁定珊回頭,她沖孫秀英一笑,淡淡道:“大伯娘,你這個樣子,到了地下,可是容易被當成惡鬼砍去四肢,再拔去舌頭呀。”
“你敢咒我娘!你才是惡鬼!”趙大官兒拾起一個雪球要扔向袁定珊,一個官差往趙大官兒那里一撞,將他撞在了地上。
“別碰我兒子!”趙長生立刻沖官差喊。
那官差冷著臉沖趙長生道:“兄弟,都這個節骨眼兒上了,你對我們兄弟幾個態度好點兒,等你們服徭役的時候,看在咱們是同鄉的份上,咱們兄弟幾個不會讓你們父子去那種呆了三天就往回拉尸體的地方;
另外,再告訴你一件事兒,那崔院司一個人落了罪,死了,但是他的老婆孩子可全逃出去了,這定珊姑娘和姚娘子雖說是罪臣家奴,但卻是可以換令幣贖罪的,更可以直接進入官府編制,你就想想,從崔家出來的人本事有多大,朝廷對他們又是怎么樣的態度,兄弟,做人要給自己留條后路啊,你命再硬,不也是草芥么?”
趙長生咬著牙不說話,孫秀英卻沖自己兩個兒子道:“別怕!她不敢把你們怎么樣!若是她真有那么大本事,她做什么和她娘跑到這響水溝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