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將先是一怔,隨后他才問:“袁書手要練功?哦,袁書手是想跟我們學些防身的功夫吧?”
袁定珊搖了搖頭,她又對著月將招了招手,讓他離自己再近一些,月將又往前一步,還把耳朵湊了上去,就聽袁定珊又道:“我原來是會些身手的,只是礙著自己身份不好顯出來,我借著跟你們練功的由頭,把我自己的拾起來,這就顯得順理成章了么。”
月將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是了,崔院司家的人不可能沒有身手的,而袁書手與姚娘子落在這里,的確要守拙保身,袁書手打算的好,就按袁書手說的辦。”
“那就多謝了!回頭我給你和只狼紅封,算我自己的!”得到了肯定的答復,袁定珊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
“是我們要多謝袁書手才是。”月將立刻道。
袁定珊抿嘴將窗子重新關好了,她搓搓手,似是接下來要策劃什么發大財的事兒一樣。
接下來袁定珊把圖交給縣太爺,她便可以閑下來了,只是施文玲和趙春蘭一直沒走。
難得太陽正好,袁定珊靠在墻角看著從里正家里翻出來的一本舊書,那一本話本,上面還有插圖,正當她看得津津有味時,施文玲過來了。
“珊兒!看書呢!”施文玲也搬了小板凳坐在了袁定珊的身邊。
袁定珊看看施文玲,她試探著問:“文玲,你和趙姑姑這么長時間不回家,姑父不會念著你們么?”
施文玲笑笑,她道:“我娘是要回去的,我卻沒有打算回去。”
袁定珊沒明白施文玲這是什么意思。
施文玲也不與袁定珊賣關子了,她看看東墻和西墻,見兩邊都無人,她這才道:“珊兒,不瞞你說,我娘的意思是想讓我跟著你做事兒,你看你現在是縣太爺的書手,我跟在你身邊哪怕只打個雜也是好的,我長大了最起碼要嫁個識字兒的,我既不想嫁一個我爹那樣的軟蛋,也不想嫁一個像我大舅舅那樣的莽漢;
我娘一直有這個心思,她本來也想讓我跟著你學字兒的,可是等她想好怎么說了之后,我那大舅媽又鬧了這一出兒,我娘覺得你可能心里不痛快,便也不好開口,可我們來都來了,不管你答應不答應,若是我不說,就這么回去了,豈不是后悔?”
“你們現在看著我做了縣太爺的書手,所以也就不提跟著我學字的事兒了,直接想留在我身邊做事?”袁定珊問。
“是了,那若蕓小嬸兒同我娘說了好些他們趙家的事兒,我娘越發的不好開口了,但是珊兒,雖說我外婆、大舅和二舅不是個東西,但是我們娘倆是沒有欺負過你的,而且你和你娘到了趙家時,我們也是出了一份禮的,雖說窮酸了點兒,我娘是想對你好的。”施文玲又忙道。
袁定珊抿了嘴笑笑,她道:“行,你在我身邊,也算有個作伴兒的。”
“真的呀!你不是在哄我?”施文玲萬萬沒想到袁定珊竟是答應的這么痛快。
“一會兒我同月將和只狼說,讓他們轉達縣太爺一聲。”袁定珊又笑。
“啊……你不親自和縣太爺說啊?”施文玲有些懷疑袁定珊的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