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功?”袁定珊緊眨了兩下眼。
緊那羅望著袁定珊依然笑得單純:“不是輕功,是你的眼睛跟不上我的速度。”
袁定珊點著頭道:“啊……那不是假的了,這一看就知道段位不低……”
屈少沖已經將箭折斷了,但是箭頭還在他的肩膀里,他往前走,想去騎馬,緊那羅看看他,很是溫和地勸著:“你坐車吧!咱們相逢一場就是緣,我看你傷的挺重,如果你們不著急的話,咱們去找一趟我師兄,我師兄能治他的傷的。”
“姑娘的師兄是?”袁定珊立刻問。
“他叫官仙山,就住在落霞山西的天坑里。”緊那羅依然笑瞇瞇的。
“不必了……”屈少沖立刻道。
袁定珊瞧了瞧屈少沖,她感覺他的態度怪怪的。
緊那羅笑著拍拍袁定珊的手道:“他怕我們拿著他的人情教他做事!寅時行走的人不許欠其他人的人情,這個是你們的規矩,是吧?”
屈少沖蹙了眉心去看緊那羅了,袁定珊卻是去看屈少沖了,緊那羅眨眨她漂亮的大眼睛,她反應了過來道:“哦……原來你的同伴不知道你的身份呀!但是你的臉燒成這樣兒,又有內傷,陌生人怎么可能這么忍的了你……我本來以為你們就是一起的。”
月將在看袁定珊的臉色。
緊那羅立刻捕捉到這支隊伍誰的話最有份量了,她便看著袁定珊的眼睛道:“他這傷不治可就死了,眼看天氣就要暖起來了,爛臉加箭頭上的毒,他可撐不了一個月的。”
袁定珊清了清嗓子道:“那,我們先去落霞山西。”
“那樣的話,只狼可就找不到我們了。”月將小聲提醒著。
“沒事兒!如果十六真的是寅時行走的人,那我歸家就有近路了,找我娘也就方便許多了。”袁定珊笑笑。
屈少沖一直沒說話,他像是在考慮什么,不過月將已經調轉馬頭往西去了。
一路上月將趕車,屈少沖假裝在另一頭睡覺,馬車里,袁定珊和緊那羅聊的倒是愉快。
“你一個人出門啊?”袁定珊小心翼翼地問緊那羅。
“不啊,我混進別人的隊伍里。”緊那羅笑笑。
“所以,積雪山莊起火之前,你也在那里?”
“嗯,我跟著完顏宗斫過來的。”
“他沒發現你嗎?”
“他知道呀!別看那個完顏宗斫塊頭大,看起來又笨重,他精明著呢!他比他哥都精明。”
袁定珊意味深長地又看看緊那羅,她放輕了些聲音問:“你是漢人嗎?”
“我是啊!我當然是。”緊那羅說的時候都沒有猶豫一下。
“看起來你和完顏宗斫的關系不錯呀……”袁定珊笑笑。
“你和蕭桂屏關系不是也不錯嘛!不過這種關系也就僅限于落霞山以北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