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定珊眨眨眼看向了施文玲:“這么說來,這端學士還是個心系百姓的?”
施文玲舒開了雙唇,什么話兒也沒說,端管家忙道:“袁姑娘,快請進吧!我家老爺正在里面等著袁姑娘呢!”
端家的院子里很樸素,不過下人們穿戴的都很體面,花園里的花草也有格調,不過也不顯得奢華,這么看來,好像這位端學士很會做人一樣。
又穿過了一個月牙門,前面迎來了留著短須的端學士。
袁定珊和施文玲停了腳步,對面的端學士也停了腳步,他先是打量了袁定珊一番,才又驚訝地問:“這這這……這位就是袁書手?”
“是了,老爺,老奴剛見袁書手也嚇了一跳呢!”端管家笑著。
“這分明就是個孩子嘛!”端學士下意識去捻自己的短須去了。
端學士身后又急急跟過來了兩個人,一個袁定珊認識,就是和趙宣發在一起的那個少年,另一個是看起來和施文玲差不多大的姑娘。
少年在離端學士幾步遠的地方停下了,他看看袁定珊,似是不敢上前了;倒是同他一起過來的那位姑娘,她搶先幾步到了端學士的面前,指著袁定珊道:“嘖!還真是!昨天經過那場大火,宣發哥哥都嚇的生病了,這袁書手倒精神抖擻的,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吶!怪不得殺人不眨眼!”
“殺人不眨眼?你親眼見到了?”
側面的屋頂上傳來了緊那羅的聲音,袁定珊抬眼看去,她剛剛捕捉到緊那羅的身影,下一秒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屋頂上,而袁定珊感覺自己的袖子被人碰了一下,她忙扭過頭來,見緊那羅已經站在了她的身邊。
她不是不想見端家的人么?怎么這個時候又現身了?
“你又是誰?”那小姑娘立刻瞪著眼睛看向了緊那羅。
緊那羅牽了袁定珊的手反問那小姑娘:“你猜著呢?”
“袁書手,這位是……”端學士也問。
不等袁定珊回答,緊那羅便又開口了:“怪不得端學士沒在京圈兒混下去,原來是秉性使然,瞧瞧自己女兒這德性,我勸端學士也別讓自己的兒子去考什么試了,省得被人扒出了老底兒,再抖出更多的黑料來。”
“妖女!你說什么呢!我爹爹也是你能詆毀的!”小姑娘急了。
緊那羅就笑著攤開了雙手:“吶,施姑娘?月哥哥?你們全看到了?她竟是混然不知是自己在給自己親爹抹黑!”
月將沒理會緊那羅,施文玲倒是壓了壓眉毛開了口:“端姑娘,我們珊兒是楊縣令的書手,我們現在就是沒有過路文書,只要去當地治所查上一查,縣丞也是會重新給我們開的,若是我托大,我們是官,你們是民,你們不好張嘴就往我們身上扣罪名吧?雙魚城好歹是在落霞山以南,你們想當土皇帝,至少要去活水縣那種地方吧?”
“施姑娘!我妹妹年紀小,不懂事兒,還請施姑娘和袁姑娘不要怪罪于她!眼下宣官哥哥死了,宣發弟弟是被嚇到了,我妹妹是一時著急才怨了袁書手的。”后面的端青遠也忙上前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