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文玲不挑魚刺了,她放下了筷子看向了袁定珊:“書手,但凡在外闖蕩的人都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道理吧?這賀姑娘怎么還能無視了月將當著他的面兒下手呢?”
袁定珊挑眉,她接著捧著臉道:“你看這賀姑娘,像是個喜歡讀書的人么?”
施文玲就扁扁嘴不說話了。
賀思曉將手縮了回去,她撕了自己的袖子將手腕纏死了才止住血,接著,她也不多說什么,只是起了身往外走了。
“我們要不要躲一躲?一會兒月將怕是會和他們交手吧?”施文玲提醒著袁定珊。
“不用,賀思昭有腦子,走吧,吳代藍應該要出來了。”袁定珊說著起身了。
果然,等袁定珊和施文玲出來時,賀思昭和吳代藍已經在外面的走廊上了。
賀思昭的臉色不好看,吳代藍的臉色更不好看,不過兩個人也沒多話。
袁定珊很是淡然地從賀思昭身邊走過,她還停下看了他一眼。
月將一直站在走廊上沒動,等袁定珊和施文玲下了樓,酒樓里才閃過一串白影,月將已經站在酒樓的出口處了。
吳代藍追著袁定珊去了。
等他們都出了酒樓,吳代藍才問:“珊兒,你是不是一早就察覺那個賀思曉不對勁兒了?”
“沒有啊,我是真心要請她吃飯的,我哪里想到她認得我。”袁定珊是真的不知道賀思曉是見過自己的。
“那不應該啊!賀家的人也在落霞山附近一帶活動,他們雖說有些實力,但還不至于去活水縣那種地方給自己找麻煩,他們應該沒有見過珊兒你的。”吳代藍又道。
袁定珊沒說話,她看向了遠處灰蒙蒙的天空,施文玲看看吳代藍道:“孫家的人不是給義軍捐過糧食嗎?剛才那個賀思曉也說自己跟著她哥哥吃了一陣子土,賀家的人不一定要在活水縣一帶活動,但他們至少會有自己的眼線,所以他們見過珊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兒;只是賀思曉對珊兒哪來的這么大仇?”
吳代藍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袁定珊卻是依然看著遠處的天空,嘴角上扯開了一抹笑。
端宅。
從前院到后院兒,袁定珊和施文玲免不了又與端青珠碰面兒了。
袁定珊看看端青珠,她的臉上是常帶著笑的,不過端青珠卻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她只是關切地看著吳代藍,而吳代藍卻是給了端青珠一個凌厲的眼神,端青珠便一臉怨念地往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吳代藍將袁定珊送到了她的院子的門口。
“袁書手,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好,我應該對那賀家兄妹多加防范的。”吳代藍的情緒有些低落了。
“怎么能怪你呢!明明是我叫住她吃飯的!雖說那賀思曉動了手,但我毫發無傷,傷的還是她!于情于理咱們沒有對不起人家,只是以后小心他們一些就是了,吳公子千萬別往心里去,我和文玲還在端家白吃白喝呢!”袁定珊客氣著。
“袁書手又客氣了,你們留在這里也是因為積雪山莊的事兒,是我們耽誤了你們的行程;袁書手且好好休息吧,我去查一查那賀家兄妹。”吳代藍說著要走了。
“哎,吳公子,你若是查到了什么,千萬要告訴我一聲兒。”袁定珊忙囑咐著。
吳代藍回頭看看袁定珊,什么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