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別人身邊也有這樣的人呢?”白藏垂了紅眸提醒了一句。
袁定珊忙看向了只狼:“那個緊那羅……奇怪的很!”
“啊?珊兒懷疑她身邊也有一個崔家的孩子,她是來試探珊兒你的?”施文玲的后脖子開始灌冷風了。
“不一定,你別那么緊張。”袁定珊斜了施文玲一眼,她把自己搞的都緊張了。
“不會的,緊那羅不會插手世俗的世務,她也根本不是漢人,她說的話,十句有兩句是真的就不錯了。”月將的聲音從門口飄了過來。
施文玲便松了一口氣:“那那那……那就好……我總感覺這個人不好惹的很……”
袁定珊往后一靠,她輕聲道:“她不好惹,人家吳代藍也不是好糊弄的……白藏的殺人手法和十六的一模一樣,我想很快吳代藍就會來找我,白藏不要現身,沒我的眼色,也不要殺人,這里又不是霧山,你殺了野兔野豬讓它們爛在地里還能當養料,殺了人是要處理尸體的……”
白藏一時反應過來,她忙抬眼看袁定珊去了:“白藏給書手惹禍了?”
“沒事兒……”袁定珊抬眼看著屋頂出神了。
白藏又去看姚素娘,姚素娘也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當白藏去看只狼時,只狼看她的眼神好像是帶著嫌棄的,白藏抿緊了雙唇,又往屏風后面去了。
月將進了屋子里,他輕聲道:“白藏換身衣裳吧,那身衣裳太顯眼了。”
袁定珊看了看月將,她瞄著只狼道:“只狼,你的衣裳借給白藏穿,她身上有一股藥香味兒,剛好,你那臭味兒給她遮遮。”
只狼轉了身,他一面解腰帶一面往屏風后面走。
袁定珊正要伸手夠茶湯去,屏風后傳來了一聲結結實實的巴掌聲。
一屋子的人都看向了屏風那邊兒。
就見只狼松著衣裳出來了,他的左臉上還有三道血痕:“不是教我脫衣裳么?”
“你沒別的衣裳?”袁定珊問。
“這身上這套味兒最大。”只狼說。
“白藏是個女孩子,你別當著她的面兒脫呀!”袁定珊瞪大了眼睛。
“書手的意思是,我把里衣也脫給她?我以為只脫外衣就夠了呢。”只狼說的居然萬分認真。
袁定珊深呼吸了一口氣,她一時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月將無語地到了只狼身邊,他將他的外衣一剝扔向了屏風后:“你當白藏是避衹山的雌狼呢?人家還是有世俗之禮的。”
“我只是卸個外衣給她,誰知道她伸手打我。”只狼小聲嘖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