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證袁定珊的安全,等到黃昏的時候,楚年帶她去了自己住的地方。
那是個偏僻又地勢偏低的地方,楊蟬帶著他們兜兜轉轉了好半天才到。
袁定珊想著,楚年住的地方應該比隨略好不了多少,當她看到楚年那小小的莊園時,她才明白是自己想錯了。
人家只是住的偏僻而已,但人家這里是什么都有的,甚至還有四個女使和兩個做粗活兒的小子。
當袁定珊站在楚年的小莊園大門前時,她就開始一臉懷疑地打量楚年了。
楚年看看自己,衣衫整齊,他又看看袁定珊,問:“小妹在看什么?”
“你一幅在逃犯的模樣,竟然住的這么好?”袁定珊問的認真。
“啊……早些年院司是給了我一些錢財的,我買了些沒法見光的人建了這小莊子,就一直在這兒住著了,他們也便隨我一起在這里住著,這么多年了,我們幾乎不怎么出去的。”楚年笑笑。
袁定珊努努嘴,跟著楚年往里面走了——她以為他住茅屋的,若是他被“野”化了,指不定他住樹屋的……真是她多想了。
進了莊子,楊蟬便催人做飯,袁定珊好奇地到處逛著,等晚飯好了的時候,白藏追了過來。
袁定珊正在看著一個女使給自己鋪上新被褥。
白藏急急進了屋子里,她貼上了袁定珊的耳朵道:“書手,素娘讓月將帶著她們南下了。”
袁定珊就怔在塌邊兒上。
怎么,現在都要逼她懷疑姚素娘了么?
“小妹?小妹!”楊蟬湊過來叫了兩聲,袁定珊扭頭看看楊蟬,忙將笑容重新掛在了臉上。
楊蟬眨眨眼,臉上帶著些擔憂:“小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臉色突然難看了?”
“有些餓了。”袁定珊又笑。
“飯好了!”楊蟬也笑。
莊子里的廚娘手藝極好,比起雙魚樓那位武娘子只好不差。
袁定珊吃飯的時候竹桌角掛了一下她破了的袖子,她干脆隨手一扯,將袖口扯去了半截,又接著吃飯了。
楊蟬給袁定珊夾了一筷子菜,他問:“小妹一直這么打扮啊?”
剛剛將菜送進嘴里的袁定珊忙胡嚼兩下咽下去了:“楊校尉是嫌我寒酸?”
“那倒不是,你才一個十歲多一點兒的小姑娘,怎么跟看破紅塵,超脫凡生了一樣,你看楚大哥這莊子里的女使比你都體面。”楊蟬開著玩笑。
袁定珊便捧著碗笑的單純:“現在還是這么裝扮著省事兒,我是因為特殊情況才沒在我們縣太爺身邊,之后還是要回去的,那個時候就體面了。”
“也對。”楊蟬也忙笑笑。
晚飯一過,袁定珊只道自己乏了,便早早睡下了;白藏記著只狼給袁定珊守夜的方法呢,她便合衣睡在了袁定珊的塌下。
屋子里只亮著一盞細細的油燈,袁定珊裹著薄被沖里躺著,眼睛卻是沒合上。
看來她身邊的這群人都是各有心思啊,可,以她現在的能力除了裝作不知道也不能做其他的事情了;再就是白藏帶過來的消息讓袁定珊又開始重新看端家與賀家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