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子?”袁定珊扭頭看向了賀良堰。
賀良堰明明看起來年紀比袁定珊還要小,偏他穩重的很,說起話來也能讓人情不自禁地凝神去聽:“官家管不了北邊兒,所以只能我們自己管,而且不能做的太過份,以防樹大招風;落霞山以北的人也痛恨蠻人,但也無可奈何,若是大家都傷了人命,那就有仇的報仇,有怨的報怨,這個就看誰的本事大了。”
蕭赫州點著頭,他又啃了一口干糧。
“我們去后面看看嗎?”袁定珊揚起下巴沖向蕭赫州的身后。
“白天的時候吧,夜里人家也警醒的很。”蕭赫州提醒著。
“月已西沉,書手不妨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我們也爬了半宿的山了。”賀良堰也道。
袁定珊四下看看,她沖蕭赫州挑了挑眉,拾著自己沒吃完的那半塊干糧和賀良堰又往沒光的地方跑了,蕭赫州看著她貓著身遠去,抿嘴笑了。
濃密的林子里,白藏在樹上放哨,袁定珊和只狼便在樹下休息。
袁定珊在只狼懷里翻了個身,她輕聲道:“一個叫衛速的把魯提轄的頭帶回去了,這個衛速應該也像路叔一樣,是三娘的朋友吧。”
只狼穩穩地道:“衛速真名右師敏。”
“哦……避衹山的……哈嗚……”袁定珊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睛。
一串兒清麗的鳥叫聲驚醒了袁定珊。
她睜開眼睛時白藏已經在側面睡了,樹上換了賀良堰。
袁定珊起了身,她四下去望時,見“蕭雪屏”正背著自己的槍往這邊來。
“雪屏姐姐,你這么早。”袁定珊笑著和人家打著招呼。
“我們去西邊第二個寨子里吧。”蕭赫州靠在了樹上。
“那邊出事兒了?”袁定珊忙問。
“領頭的特勤去了那邊兒,好像他們和人家約了架,我在他們屋后聽了半宿,如果我猜的沒錯,三個寨子里,只有這個暫時不受漢人控制了,我們現在走,應該能趕上他們廝殺。”蕭赫州又道。
袁定珊看了看只狼,只狼也道:“走。”
所謂的“第二個寨子”離這里只有三個小山坡的距離,等袁定珊趕到這里時,山谷里已經起了火,有喊殺聲從不遠處傳來,袁定珊看了“蕭雪屏”一眼,他先沿著山坡背后往那邊沖了。
“我去探路。”賀良堰也往前面去了,他是沿著山谷直接往前的,并未像蕭赫州那里隱藏一下自己的行跡。
只狼背著袁定珊往這片地方的最高點去,眼見山谷中有一隊人且殺且退,雖說他們也是漢人妝扮,但后面劫著人質的幾個漢子用的卻是彎刀。
他們對面的人就有些寒酸了——大家用的可是木棒、砍刀和鋤具。
袁定珊掃向了山谷,蕭雪屏站在了那隊正在后退的人后面的大石頭上,賀良堰也在側面的小山破上立定了。
“走!”袁定珊拍拍只狼的肩膀,只狼縱身從小山峰上躍下,他抓了一把垂下來的藤蔓,順勢將袁定珊甩了出去,袁定珊墜落下來伸手去夠那隊后退的人的旗子,她的指撐在她摸到旗桿時便將她的雙手護好了。
“咯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