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的!只狼已經弄了,棺材封好了我們就出發。”袁定珊笑笑。
縣太爺便會意的笑了:“袁書手放心,袁書手一走,我這書信就到了楊縣令那里了!什么罪臣家奴,有的沒有的事兒!袁書手放心大膽地南下!”
“多謝縣太爺……再就是,楊督頭,你可得把賀思昭和賀思曉保護好,賀塵山那么著急去死,又偏囑咐我照顧他一雙兒女,我想,他不能說出口的,興許我們能在賀思昭和賀思曉身上找出些線索來。”袁定珊又道。
楊督頭便也點頭:“嗯,我聽縣太爺說了,他們兄弟也太著急了,依那賀家兄弟的頭腦和身手,逃出這里分明是件易事,可他們偏偏不逃,也不讓自己的兒女逃,定是有原因的,我會留意的。”
“表妹!表妹!咱們什么時候走啊?這里太干了,滿大街都是土,我都流過好幾回鼻血了,咱們快些回南湖吧!”后面姚公子追了過來。
袁定珊瞄了一眼姚公子,她嘖嘖道:“嗬……好像這姚公子吃了什么尋常人不能吃的苦頭一樣。”
“珊兒便不必耽誤了,早些南下,早些把魯提轄的尸身送回去,也早些和姚娘子團聚。”楊督頭只能這樣說了。
“是,我得收拾收拾呢……”袁定珊也道。
入夜的時候下起了小雨,這讓燥熱的雙魚城清爽了幾分。
賀思昭與賀思曉被暫時關押在百手會,說是關押,不過是楊督頭命人看著他們,在這一片地方,楊督頭也是很會做人的。
屋子里,賀思曉的一雙眼睛哭的通紅,她也有一大堆的事情想不通,可她的哥哥也向她解釋不了許多。
敲門聲傳來,賀思曉扭臉看向了那邊,賀思昭起身開門去了。
門口站著袁定珊,她瞧見賀思昭便沖他笑了笑,賀思昭側了身道:“書手請進。”
“袁定珊?”里面的賀思曉“曾”一聲就把刀拔了出來。
“喲,楊督頭對你們這么好?你們的刀都沒有被收走?”袁定珊笑著問。
“你說!我爹為何突然就自裁了!是不是你那個像牲口一樣的手下干的!我爹絕不是會做那種事情的人!”賀思曉提著刀就往袁定珊這邊來,賀思昭要攔,可他卻是晚了一步。
因為賀良堰已站在了賀思曉的面前。
“你們兄妹認得我嗎?”賀良堰斜了賀思曉一眼,轉身去看賀思昭去了。
賀思昭打量了賀良堰一眼,問:“三目山墳集的人?”
“如果良域大哥都要護著,那袁書手便不是壞人。”賀良堰冷聲道。
賀思昭的神色便沉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