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馬上就天亮了,從今天起,我也學雙槍!”袁定珊突然就興奮了起來。
“哎,你可不能頂著蕭雪屏的名號胡作非為呀!”月將立刻戳穿了袁定珊。
“那當然不了!”袁定珊笑笑,因為她打算頂著的“名頭”是蕭桂屛自裁的四妹蕭銀屏。
南湖現在來說,依然是一片平靜,不過袁定珊知道,這片平靜的表象下,恐怕已經波濤洶涌。
說來也是有意思,他們三個聚的好全,袁定珊越發覺得是自己壞了人家的什么好事,就像是,她就應該好好呆在北面,不應該南下一樣,而且韓密云那傷,現在想想,也有些奇怪了。
山里起霧了。
袁定珊提著一個小包袱往山里去,只狼在附近轉著,看看有沒有什么人在暗處的草里蹲著,而跟在袁定珊身后的是月將。
“回頭給楊大哥寫封信,讓他幫我打一對兒槍。”袁定珊挑著眉毛道。
“會不會太重了?你用木槍不好么?”月將也道。
“那多沒意思!蕭雪屏那小體格子還用鋼的呢!”袁定珊又道。
“你何苦和她比,她是家破……”月將說到這里便不再說話了,他記著只狼對他說過,袁定珊對他們也起了戒心了;他本來是想提醒袁定珊,她身邊這么多人,她根本不用再辛苦去做什么,可,若是她感覺自己周圍的人都是有原因才跟著自己的,那她其實便是一個人了。
袁定珊扭頭看月將去了,月將笑著接著道:“是了,練就練最費力的那一個,到了關鍵時刻才能好好保命,花架子就免了。”
月將輕輕扁了扁嘴,他差一點兒就要說漏嘴了,當他還想再補充幾句時,不遠處的草叢里傳來了動靜,月將立刻伸手拉了袁定珊一把,袁定珊瞇了眼睛也看向了草叢那邊,月將一下子將刀拔了出來。
那邊的草叢里站出來一個戴著面具的人。
袁定珊忙躲著去了,她眼角掃過月將的刀,幾聲細細的“嗡嗡”聲在她腦海里蕩了起來,那一瞬間,她懷疑自己低血糖了。
怪不得月將說北方克他——原來對上完顏宗弼的人時,他要自己拿著那三把刀,現在到了南湖縣可就不一樣了。
因為,他只從自己的刀鞘里抽出來了一把刀,另外兩把刀是自己出鞘的。
就像是,他手上的那一個是一顆恒星,另外兩個是這顆恒星的衛星一樣,一個打圓,一個打橢圓。
而這個聲音,便是袁定珊腦子里那種“嗡嗡”聲!
戴面具的人知道月將是個不好惹的,尤其是在他回了屬于自己的地盤時。
那人用長鞭,他第一鞭便直沖月將的正面來,月將看那人的眼神就像看傻子一樣——打打花把式用鞭,拼起命來對手還能讓你有起勢的時間?
月將欺身而上,他手里的刀往后一垂,飛在最外面的衛刀的軌跡瞬間擴大了好幾周,那戴面具的人光跟這把刀打起來了,可月將手里還有一刀,環主刀之外還有一個走小圓軌跡的刀呢!
也就是說,在落霞山以南,若有人對上月將,那他對上的是三個人而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