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成美和姚成林先看向了袁定珊,袁定珊看看他倆,又沖著金學士搖了搖頭。
金學士眨了眨渾濁的雙眼道:“為何曾其不向袁書手提這件事情呢?”
“大概端學士了解我的吧!本來我們是有求于金學士的,若是端學士告訴了我這件事情,那我們來的心境便不一樣了,我想大概是端學士信得過我這個人,不管我們是不是來拜師來了,就是平日里,我若是聽了金學士遠親家的事兒,也會盡力幫忙的。”袁定珊笑笑。
金學士忙看向了袁定珊:“那……袁書手的意思是,書手應下這事兒了?”
“對,葉家的人藏在金學士這里不合適,也會拖累學士,我有個好去處,若是金學士信得過定珊,便把葉家的人交給定珊,等風聲一過,金學士再派人去探望他們。”袁定珊笑笑。
“啊呀,那、那那可太好了!袁書手,你可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呀!”金學士忙道。
袁定珊又忙笑著擺手。
姚成林探著身子看向了金學士:“明公,您剛才準備的那一伙人是做什么用的……”
金學士瞄了姚成林一眼,他嘆了口氣道:“說來慚愧,金某訓練那伙人本來是想著去巫馬山要人的,曾其說袁書手身手不錯,身邊也有極可靠的人,我便……我便想試試,不想……我的那些人不堪一擊啊……”
“金學士,葉家的事兒您千萬別想了,小心被有心之人察覺到了壞了您的名聲,葉家的事兒也不能說是誰的錯,都是命運弄人,回頭我安排好了,再來告訴金學士。”袁定珊打著包票。
金學士又看了袁定珊一眼,他眼里都眨起淚花來了。
有了這么一回事,金學士當然就收下姚成林和姚成美了,不過姚成林和姚成美還得歸家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自己的爹娘,至于葉家的事兒,袁定珊便囑咐他們不要對姚三夫人多嘴了,這兩位也懂事兒,知道這事兒不同尋常,提便是給自己找麻煩。
所以回來的時候,袁定珊便多帶回來了四個人。
一個是葉夫人,也就是金學士說的葉玉卿的娘;一個是葉夫人的老仆,葉夫人喚她葉姑姑,袁定珊便也喚她葉姑姑,看她那模樣,要比姚二夫人大上一些年紀,是個知人情世故又少言寡語的;還有兩個是葉玉卿的妹妹,大妹喚作葉秋懷,小妹喚作葉秋意,這兩姐妹如葉夫人一樣溫婉,全然不似姚家那幾個姐妹跳脫,很是有大家閨秀的作派。
袁定珊騎馬在前,只狼便大大方方地跟上了她了。
后面依然是白藏趕車,只是車里的人便換成了葉家的人和姚家那兩兄弟了。
袁定珊扭頭看了看后在的大馬車,她沖只狼小聲道:“你說韓密云那里能放人么?放在那里的話,別人見他們好方便……”
“這種時候,誰見他們?”只狼反問。
袁定珊便又嘆了口氣:“好吧,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將他們送往杏花溝吧,不過把葉姑姑留在姚家,她可以幫二舅媽做些活計。”
只狼沒有再回話。
回了南湖縣,姚家兄弟忙著歸家了,袁定珊不敢休息片刻,她讓只狼留意著佛手和朱寶儀的動靜,自己和月將側是偷偷將葉夫人母女三人送往杏花溝了。
從牡丹縣到南湖縣,又從南湖縣遮遮掩掩到了巫馬山里,葉夫人才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