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管姚亭香,袁定珊和姚愉心兩個人挽著手顧自逛去了。
姚愉心含著細細的竹子吸管,已經將竹筒里的甜水喝了個大半兒,袁定珊看她不說話了便問:“愉心姐,你怎么不說話了?也不向我介紹那些好玩兒的東西了?”
“沒心思了!一想到我以后可能也找個時文翰那樣兒的,我就不想嫁人了。”姚愉心道。
“可亭香表姐說,憑良心上講,她能找到時文翰這樣兒的已經不錯了。”袁定珊又笑。
“自然,自己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兒,但現實是一回事兒,這個我是懂的;我也希望兩位哥哥能有些功名,然后將我像那和親的公主一樣嫁個長得俊俏家里又有財勢的,那個時候我可就不在乎我那個時文翰身邊有沒有一個秦麗真了。”姚愉心說著就對著袁定珊壞笑了起來。
“你想的還挺美!”袁定珊也打趣著姚愉心。
“走!我們也去藥王廟那邊兒!”姚愉心說著拉著袁定珊往那邊跑了。
藥王廟那里人更多,袁定珊和姚愉心更擠不進去。
遠遠地看到那廟時袁定珊就嘆了一口氣:“我們就在外圍看看熱鬧吧,雖說咱們年紀也不小了,就算擠進去也不會走丟,可我怕把身上的衣裳和頭上的東西給擠壞了,二舅媽和三舅媽花好些時日給我做的,也就這等日子能穿出來一回,平日時哪有時間穿這好衣裳。”
“害,你家縣太爺又沒喊你上工,你不干粗活自然能穿這等衣裳!咱們來不就為了圖個熱鬧么?走!往里面擠!”姚愉心還來勁兒了。
“珊兒妹妹!”后面傳來一聲喊,袁定珊一回頭,笑了。
“蕭雪屏”正往這里小跑來,本來還不想往里面擠的袁定珊一看到“蕭雪屏”立刻拉了他道:“雪屏姐姐,走!咱們一起往里面擠一擠!”
似有一只神手攝魂而來,一旁的姚愉心瞪著眼睛窒息著跟靈魂出竅了一般。
蕭赫州看看姚愉心,他沖她笑笑,姚愉心一口氣沒上來,仰過去了——她一個長年蝸居在這小小的南湖縣的小姑娘,哪里見過蕭赫州這等人物!
她沒見過他那能盛下銀河碎星的眼睛;也沒見過他能招來春風的嘴角;她沒見過他那如覆神人寶衣的身段兒;更沒見過他周身讓人摒棄悲喜遺憾的咒文經芒……
“表姐?愉心表姐?姚愉心?”袁定珊蹲在了姚愉心身邊,她看看她直愣愣的眼睛,只能把自己竹筒里的甜水慢慢倒在了她的臉上。
“呼!”姚愉心一下子坐了起來。
“愉心表姐?你是不是有什么隱疾犯了?”袁定珊忙問。
“沒有沒有……”姚愉心想著,她不應該直視他的眼睛,因為凡人是會被那樣的眼睛灼傷的。
“嗯……你表姐好像不舒服。”蕭赫州小聲道。
“沒有沒有!你們去你們去!替我求個藥香包回來,我去……我回去換身衣裳!”姚愉心忙道。
袁定珊看著姚愉心起來了,她側著頭對著自己揮揮手,有些悵然若失地往回走了。
“她沒事兒吧?”蕭赫州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