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姑娘……是誰?”喜發財問的認真。
袁定珊嘆了口氣,把事兒同喜發財說了。
喜發財有些不信袁定珊的話,他問:“書手……有黑熊怪的地方,方圓十里不會有人吧?那還魂嶺才多大?它東西南北都有城鎮的。”
“所以現在永安縣的人越來越少了,大家都在往外搬。”袁定珊挑眉。
“哦……春巧姑娘是想讓賀大哥救她弟弟呀?”喜發財輕聲道。
“賀思昭不著急回來,說明只狼沒有給他發信號,不管怎么樣,天色一黑,我們要去還魂嶺看一看。”袁定珊垂頭琢磨著。
喜發財感覺自己后脖子上生了風,他猶豫著問袁定珊:“書……書手,咱們天黑去呀?”
袁定珊指了指喜發財:“不是咱們,我和賀思昭,你留在這里看行李。”
喜發財心里松了一口氣,可又感覺自己不應該松這口氣,他忙又問:“書手,為什么呀?為什么我們反而像做賊一樣,天黑才去還魂嶺?好像我們比那黑熊怪更見不得人一樣。”
“你說對了。”袁定珊笑笑。
喜發財便看著袁定珊說不出話兒來了。
又是一盞茶的時候,賀思昭回來了。
他一進屋就斜了袁定珊一眼:“你讓楊春巧找上我的?”
袁定珊就笑了:“得了吧,人家第一次給我們送茶的時候就看上你了,這跟我可沒半點關系。”
“你怎么興災樂禍的?”賀思昭又問。
袁定珊立刻看向了喜發財:“我有嗎?”
喜發財:“什么?”
他倒是會裝傻。
“哎,正事兒辦的如何了?”袁定珊又看向了賀思昭。
喜發財先吱聲兒了:“官府那邊要手續費的,說是七百貫……”
“這么貴……”袁定珊嘖嘖著。
“霧澤園那邊要起棺費,一千兩百貫;錢員外的堂兄在那兒埋了五年,管理費五百貫。”賀思昭也道。
袁定珊就瞇了眼睛:“算的可真清楚。”
“這邊走程序還要好多天,我們可以先把重點放在還魂嶺上了。”賀思昭又道。
黃昏的時候,楊春巧送來了茶飯,自然,以楊干娘“供”的那點茶飯,別說是賀思昭他們三個人了,就是袁定珊一個人也不夠吃,所以還得靠賀思昭去買好些回來。
楊春巧一幅有話要說的樣子,不過賀思昭明顯有些煩她了,袁定珊忙幫著楊春巧打圓場:“春巧姐姐,這樣的大事我們總要合計合計,我們給你一個莽撞的答復,自己卻是做不到那樣子,到頭來你還是失望。”
楊春巧便乖巧地點了點頭,她去看賀思昭,希望他給自己一點回應,不想賀思昭只顧著低頭吃飯,并沒有抬頭看她的意思;楊春巧就像一個不受寵的小妾,討好無門,又心里委屈,終于是提著食盒又走了。
對面的喜發財裝不下去了,他小聲問袁定珊:“書手,這楊姑娘怎么就突然這么信任我們了?我們不過是幾個腳力呀!”
“人家并不是信任你,而是通過信任你,想得到某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