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赫州歪著頭看著袁定珊,他看她臉上的疑惑越來越淺,倒是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他不由又湊近了她些問:“珊兒,你在想什么?”
袁定珊扭了頭去看蕭赫州,她拍拍他的手背道:“我腦子不夠用,你說的話我也并不能完全理解,可是不管發生什么事情,將要面對什么人,有你們陪著我,我覺得怎么樣都開心。”
蕭赫州也抿嘴笑了,這是他預想中袁定珊的回答,他反手握了她的手道:“是呀,我也是這么想的,我還怕你南下之后,遇到了讓你更喜歡的郎君,你貪戀那等愜意的日子,不再喜歡我了呢。”
“嘖!我姐姐天下無雙,沒有人能比的!”袁定珊故意咬重了“姐姐”二字。
蕭赫州便又笑:“真的啊?在你眼里我天下無雙啊?那我這心就又能放下一些了。”
袁定珊眼里的驚愕便又涌上來了一些,怎么,蕭赫州不知道自己是美人,還是不知道他家的槍法有多神?他這種人難道還有自卑心理?
“哎,你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你怎么擔心我喜歡上別人,而不是嫌棄我丑呢?”袁定珊瞇了眼睛看蕭赫州。
“丑?珊兒覺得自己丑?”蕭赫州居然問的很認真。
“可不是……我自從南下后,見了我的人都這么說!”袁定珊鄭重地壓起了眉毛。
迷茫的神情開始出現在蕭赫州的臉上了:“啊……是不是我們從小生長的環境不一樣,彼此對美丑的概念也不一樣,我不覺得珊兒丑,我大姐也不覺得珊兒丑,我大姐和我都很喜歡珊兒。”
袁定珊的心底又開始涌上來小喜悅了:“真的?你也南下見過了這么多姑娘家的,你不覺得有比我好看的?”
“怎么會!她們都是蒙塵的,只有珊兒你是發光的!你走到哪里我都能一眼找到你,就像咱們院子里那片松鼠,都是淺棕蕭赫州說的認真,袁定珊看他也看的認真,離得他近了,袁定珊才發現蕭赫州的瞳孔之所以漂亮,就是因為他的外圈兒鑲著一條細細的銀邊,若不是這樣仔細看,分明看不出來,
他濃密的睫毛似是兩道密叢,藏著林子里的那一汪寶石清泉,只有他接受的,讓他愿意靠近的人才能撥開草叢發現這個寶藏。
而蕭赫州的話也讓袁定珊想起了緊那羅原來對她說過的話,那一回她同緊那羅開玩笑,緊那羅說,并非是她快,而是袁定珊的眼睛慢。
可能蕭赫州也是這樣兒的,他看這些凡人與凡人看凡人是不一樣的。
過了晌午,天氣陰了下來,蕭赫州看看窗子外道:“怕是要下雨了,我得把那些松鼠趕到棚子里去。”
“我幫你。”袁定珊也立刻起了身。
兩個人戴了草帽去院子里趕松鼠,說是兩個人在干活兒,可袁定珊分明就是在拿著小棍兒轉著圈兒玩兒,只有蕭赫州一個人把松鼠往后院兒趕,只狼坐在西屋的屋頂上看著這一切,他的眉毛愉快地挑了挑。
看著蕭赫州將松鼠趕進了后院的棚子里,袁定珊坐在了草垛旁邊兒,她剛想折根干柴玩兒,側面涌來了一種異樣的感覺讓她不得不轉過了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