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袁定珊不再吊兒郎當的了,月將提醒了她一句:“如果崔家的人開始動了,那是不是意味著,書手從此便沒有自由之日了。”
袁定珊扭頭去看月將了,月將那話可不像是開玩笑的,袁定珊不由咽了口唾沫——沒有自由之日?天天被關在書房里背東西?那可不行,她可要與這萬惡的舊社會斗爭到底。
“不行!我得動起來,我可不想再做一回工具人!”袁定珊說的斬釘截鐵。
“崔家的人會來找書手吧?”月將又道。
袁定珊的眸子動了動,她起身了。
月將沒動,他看著她爬過了高墻,他也提了身子往屋頂上去,又見她往姚素娘的屋子里去了。
姚素娘剛剛午睡醒了,她看了袁定珊一眼,袁定珊也沖她笑笑,她很乖巧地沖茶去了。
“珊兒沒有睡一會兒呀?”姚素娘問。
袁定珊將茶端了過來,姚素娘示意她放在塌邊的小桌子上,她合著自己的衣裳,袁定珊則是乖巧地往桌邊上坐了。
姚素娘偷偷瞄了袁定珊一眼,她問:“珊兒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嗯,娘,有一隊崔家的人,姓阮,您聽說過嗎?”袁定珊開門見山了。
姚素娘也明白,她不可能一直瞞著袁定珊,更何況這也到時候了,于是她點著頭道:“我知道的,不過他們一直是個變數,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崔家的人不會讓他們站出來的。”
“他們已經在動了。”袁定珊道。
“你見過他們了?”姚素娘又問。
袁定珊嘴角的笑意又擴大了些:“娘是真的不知道他們動了?”
姚素娘也起身坐了過來,她道:“南湖是個小地方,姚家也不是什么大門戶,我智力體力都有限,唯一能做的就是隱姓埋名少見人,幾位童子與我們不一樣,不管將來遇到什么樣的形勢,你們是有能力去處理的,我們不行。”
“若是要隱姓埋名,為何娘用的是真的號,我用的也是真的字?”袁定珊又道。
“當時是在出逃過程中,號與字要叫起來,你周身才能形成那個人場,才能保你性命,若是周圍有不方便露出名字的寅時人,哪怕他們是抱著懷疑的樣子來看看的,這也是好事兒,就是看在同字的份兒上,他們也不會對我們見死不救,更何是侍奉娘子和號與童子的字都是一致的呢?人總要先活下來,才能為以后做打算。”姚素娘說的懇切。
袁定珊接受這個說法,她又問:“我們之前見的那個墨娘,就是阮念奴,我也見過阮庭芳與阮十郎了,他們不是一起的。”
姚素娘看著桌子壓了壓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娘,你知道為什么佛手身邊跟著展靖之,梧枝身邊跟著海納赫,玄采又不能離開菖蒲么?”袁定珊先是問了這個,她覺得這對姚素娘來說,不算是難回答的問題。
姚素娘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不過密云應該知道,他有累經,你們幾個人當中,只有他才是真正的神童。”
袁定珊抬手撐起了臉——可是,韓密云沒有把答案給白藏,讓她帶給自己。
“珊兒是不是遇到麻煩了?”姚素娘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