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袁定珊沖只狼擺了擺手,兩個人往山上去了。
只狼瞄著袁定珊道:“玄采有所保留,海納赫也是。”
“還沒到拼命的時候,誰也不會交自己的底兒。”袁定珊不由笑了笑。
“有一天,我們會與這樣的人為敵么?”只狼又問。
袁定珊感覺只狼的語氣怪怪的,她笑笑望向了他:“你覺得海納赫很厲害?還是說展靖之那事兒沖擊到了你?”
“我是說,你會卷進來,我可是避衹山的人,怎么會讓展靖之拿捏,不過讓她感覺拿捏到了我沒有什么壞處,就像你說的,還沒到最后,我們都要有所保留。”只狼又道。
袁定珊停了腳步,她沖只狼道:“我自然會卷進來,而且現在這只是個開頭,崔家的人和鎮北司的人還沒介入呢,到時候事態只會比這更麻煩。”
只狼垂眼看了看自己的腳尖,他道:“你會護著韓密云,這是至少的,如果你有想護著的人,那你便有了兇險,憑我和月將保下你是不成問題的,但是你一定不會想著只保全自己,你要做的事情很多,所以我和月將沒法保全你。”
袁定珊嘆了口氣問只狼:“你看不起韓密云?”
“韓密云可沒保全云救他的菖蒲,若是有一天他要在自己與你之間做出選擇……”
“他不會讓自己處于這個境地,那樣的話,他真是辱沒了自己作為神這個稱號了。”
只狼沒有再說話,可是他的臉上也沒有輕松起來。
袁定珊卻是沒有太過將只狼的話放在心上,她只是道:“他不會無緣無故那樣對待菖蒲,你想與我打個賭么?”
“賭什么?”只狼問。
“若我贏了,我就當你一輩子的主子;若是你贏了,我就委屈當你一輩子的主子,如何?”袁定珊居然是一本正經地說出這話來的。
只狼不知道是沒反應過來還是故意的,他想也沒想就道:“那挺好。”
“那,我現在去問問韓密云。”袁定珊說著加快了腳步。
韓密云正在玩著一個眼睛球,他看到袁定珊過來,面無表情地問她:“人走了?”
“走了,這一次估計只是他們來試探疊暮峰的。”袁定珊笑笑。
韓密云將眼睛球拋向了遠處:“退風口本身就是風穴,他們還如何退風?”
袁定珊看著韓密云撿自己的球去了,她努努嘴,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與韓密云搭話了,明明她剛才還有問題想問他來著……
只狼看了袁定珊一眼,這個事兒上,他好像幫不上她的忙,所以他便不插手了。
就在袁定珊還在發著呆時,只狼又提醒了她一句:“珊兒,崔瓏還在山下呢。”
袁定珊心里“咯噔”一下,她忙提了裙子往外跑了,只狼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躬起身子往袁定珊那里撲去,一只手抄了她往自己背后一悠,袁定珊忙扣緊了只狼的脖子,兩個人直直往走廊的欄下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