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表示支持,知允特意親自送來了幾十幅字帖。
王羲之的,顏真卿的,行書楷書草書,大大小小鋪滿一桌子。
如玉驚訝的看著桌上那么厚一摞的字帖。
不假他人手,這么多你自己拿來都不覺得沉么?轉頭看向他。
知允見她看過來,撣了撣身上的灰說:“快謝哥哥。”
謝?
如玉道:“炎知允,你是要瘋吧?”
“哎~你這就不對了,我家妹妹難得雅興,當哥哥的哪有不支持的道理。”他說罷一屁股坐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吧唧出聲,不滿意的搖頭,“羽雯,茶都涼了,給我換新的來。”
“你快拉倒吧,黃鼠狼給雞拜年,準沒好事。”又對羽雯說:“別管他,他就喜歡喝涼茶。”
如玉瞪著他,有沒有當哥的這么欺負妹妹?
知允回以一個安慰的眼神,偶爾也得禮尚往來嘛,大聲道:“羽雯啊,我愛喝熱的,更愛喝好茶,一定要把最好的茶拿出來招待我啊。”
招待?
如玉看看一桌子的字帖,再看看安穩坐著的人,氣就不打一處來,翻箱倒柜,務必找個趁手的物件。
知允道:“喂,你拿雞毛撣子要干嘛?”
干嘛?趕人!
如玉笑笑,拿出雞毛撣子迎面走去,嚇得知允大跳著蹦出去。
屋外陽光晴好,他嘴邊的笑意不散。
如玉將人趕走,繼續化悲痛為食欲。
字沒寫多少,寫一會歇一會的,倒是堅果沒少吃,吃完了又去躺著。
本來想睡一會的,如玉覺得胃里好不舒服,好像吃的東西沒有消化,火燒火燎的,臉上也起了痘。
她爬起來去照鏡子,一大顆痘,長在腦門正中央。
算了,睡著了也就感受不到疼了,明天醒了自然也就都好了。
沒想到當天晚上就忍不住的腹痛,大滴的汗沿著臉龐不住的流,嚇得羽雯叫了小廝喊大夫來,并讓人通知新媽。
大夫來時,如玉正痛的滿床打滾,見了大夫來,立馬伸出手,讓他趕緊號脈,趕緊治,太難受了。
大夫把過脈,只搖頭不說話,新媽更嚇得眼淚落下來,大夫再次搖了搖頭,嚇得如玉也以為自己得了絕癥。
羽雯催促道,“大夫你快說話啊,到底是什么情況,好壞總也要說出來啊,我們也可以想辦法去治病,你這不說話,我們只會胡思亂想,越想越遭。”
還得是羽雯。
大夫捋了捋胡須,待要搖頭,見眾人都要掀桌而起了,才慢悠悠開口,“小姐今天可是吃了什么東西?”
羽雯隱約想起那些堅果,等大夫問起忙道:“吃了吃了,小姐這一下午吃了核桃杏仁榛果等的足足吃了能有五筐。”
如玉仔細想了想,以前都沒有過這毛病,好像是突然肚子痛的,難道就因為堅果吃多了才造成腹痛?
誰知道古時候的堅果這么好吃……
從鮮果到干果,真是質的飛躍。
如玉確實是吃病了,還病的不輕,她本就受不住疼,來到這里更是養尊處優的,哪糟過這種罪。
新媽連夜喊來全家老小,一家人都聚在如玉屋里,大夫開好了方子,新媽不放心沒放大夫離開,也幸好沒讓大夫走。
如玉作為現代人吃不下古代的湯藥,喝了兩口全都吐了出去,看起來更加嚴重。
新媽著急問:“這可怎么辦,藥都吃不下去。”
大夫開始收拾箱包,大有匆匆離開的架勢。
這是治壞了人,要逃走了嗎?
炎家眾人眼圈含淚,眼見著一個個的沮喪,聞訊而來的如花都帶著些悲傷的情緒。
“吐出來就好了。”大夫再次搖搖頭,“別說我來診過一個吃多堅果吐了的小姐。”
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