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已經能下床走路,全家人許久沒有坐在一起吃飯,也算是慶祝她痊愈。
如花進來時迎接的人都沒有,都在圍著關心如玉。
明明早就能走的,就是不下床,真能裝。
新媽見如**腳利落,顯然沒有留下后遺癥,高興道:“總是躺著還看不出呢,如玉好像長高了不少。”
不止高了,也寬了,而且這種橫向增長不止顯現在身材上,臉上也是如此。
知允道:“是啊,是胖了。”
如玉對知允呲牙扮丑,“娘說的明明是高,你非說胖,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祖父招呼著要落座的如玉,“就是,來,玉丫頭,坐我身邊來。”說罷對著知允肩膀扇了一巴掌,“你個臭小子,給我坐遠點。”
如玉開心的抱住祖父的胳膊撒嬌,新媽見如花孤孤單單地坐在另一旁,端正道:“吃飯呢,像什么樣子,快坐好。”
她點點頭,老實的埋頭吃飯。
祖父突然道:“崇家老二要回京述職了,我記得你與他們家的夫人交好,有空去幫忙看看,有沒有缺的落下的。”
新媽不明所以,“述職也不是不回來。”
如玉抬起頭,手里還捧著飯碗,知意和知允如常吃飯,沒有絲毫影響,她又埋了回去。
“不止回京述職,等到了京城就下新的調任,不會回來了。”
新媽愣了半瞬,爹是想說去了京城就不會再見了吧。
以前的老鄰居們陸續都搬去京城,留在這里的越來越少了,只有他們家無論如何也不會搬走。
新媽緩了緩情緒,笑著說:“爹,人家是要去進京,怎么會缺了什么呢,京城里什么都有。”
祖父道:“一份心意。”
新媽道:“我會備好的。”
如玉捧著空飯碗繼續吃飯,眼睛四處瞟著,大家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該吃吃該喝喝。
可明明是關系很好的人家,一南一北也沒有火車和飛機,說不好就是再也不見了。
按常理不是這樣告別的吧,這種情緒變化不應該啊,除了如花。
走就走唄,沒什么缺的還準備,假客氣。
等祖父吃好,如花便先請辭。
如玉瞄了一眼,新媽在猶豫,像是有話說,兩個哥哥沒有動,祖父也沒有留自己的意思,她只好起身隨著如花離開。
“語文,倒水。”
回去后的如玉支著小腦袋,慢慢變胖的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面。
新朝初建立兩年,祖父提及此和今天說鄰居搬走時的態度都不對勁。
這兩次表現的太平淡更不尋常,好像在刻意隱瞞情緒。
新皇,休養,隱忍,這一切編織在一起會是什么呢?
羽雯把杯子放在桌上,有些善意的提醒道:“姑娘,這可都第八杯水了。”
如玉漫不經心的接口:“八杯水很好啊,保濕補水。”
八杯水就可以了,不能再想了,再喝就多了。
什么八杯水?
羽雯道:“姑娘怎么凈說些聽不懂的話。”
還不是這的生活太無聊。
別說手機了,要是有電視,都不至于想起廣告詞,實在了太無聊。
祖父和母親已經不那么逼迫她學習了,那不就更無聊了,連反抗都反抗不了。
從前小時候不愛學習,總想著長大了不用學習,有更多好玩的事可以做,可是只有長大后才知道。
學習才是最簡單的,只用學習就好了,長大后的煩惱就多了,幻想著要是回到小時候一定好好學習。
看來就算能有重新來過的機會,也未必會好好學習。道理是明白,就是行動比較困難。
現在隔壁夫人都要搬走了,八卦中心也沒有了,快樂噴泉干涸了,沒水了。
心情能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