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希孟不認識羅飛羽,拿著一雙眼睛,盯著羅飛羽猛看,很是囂張地問道:“怎么回事?田爾耕呢?”
從這一句話,羅飛羽就斷定這叔侄倆,就是一對糊涂蛋。身為錦衣衛都指揮同知,不認識羅飛羽沒關系,可是總該認識羅飛羽穿在身上的這身指揮使甲衣吧!
羅飛羽微微一笑,說道:“錦衣衛,拿下魏希孟和魏良卿!”
話音剛落,四周錦衣衛齊聲應諾,喊聲震天,嚇得一群人驚疑不定。魏希孟手指著羅飛羽,斥道:“你……你……你好大的膽子!田爾耕呢!叫他出來!”
可是話音未落,他就發現今個兒的錦衣衛,跟往常的完全不一樣。這些錦衣衛,竟然真的提著繡春刀上前來,一點也不怕他。
“你要見田爾耕?”羅飛羽說道,“你要見魏忠賢都可以,來人啊,帶魏忠賢和田爾耕上來,給他們看看!”
魏忠賢和田爾耕的人頭拎上來,魏希孟和魏良卿一下子就嚇得癱倒在地,屎尿齊流。
眾人盡皆皺著眉頭,羅飛羽沒有捂著鼻子,其他人也就不敢如此。
“魏忠賢的侄子侄孫,怎么就這么膿包?”羅飛羽很有些意外。
沒人能回答他的這個問題。
羅飛羽搖搖頭,顯得十分失望,轉身就走,直接撂下一句話:“殺了,讓他們的人頭陪著魏忠賢一起吧!”
話音剛落,繡春刀落下,動手的,就是幾個千戶,至于他們兩個帶來的東廠番子和禁軍,按羅飛羽的命令,這些并非首惡,暫時收押就是了。
魏良卿,魏希孟,這個時候趕到錦衣衛衙門,所為何事,自是不用想都知道。
羅飛羽現在真不擔心魏忠賢的這些個黨羽,給個天他們做膽,他們現在也掀不起什么大浪來。哪怕魏忠賢在世時,給這些黨羽爪牙安排的,都是要害職位,其中還不乏掌控軍政大權的。
但是現在魏忠賢一死,這些黨羽爪牙除了田爾耕、許顯純這幾個之外,都不足為慮。他們即使想反擊,一方面是事發突然,他們群龍無首,再一個就是除了錦衣衛之外,他們很難調動得了兵卒將士。
大明帝國,可不像是東漢末年那個時候,掌握了兵權,就掌握了一切。大明帝國的權力核心,始終掌握在文官集團和宦官集團的手中,并且一直在展開拉鋸般的激烈爭奪。
現在羅飛羽搶先掌控錦衣衛,又把三位閣老掌握在手中,根本就不擔心魏忠賢黨羽爪牙的反抗。尤其在見到魏良卿和魏希孟叔侄倆的慫包熊樣之后,他就更是堅定了這一點。
對他來說,現在最大的障礙,是信王朱由檢。不趁著這個機會除掉他,就會始終是個大隱患。至于禁宮之內的騷亂,以及魏忠賢的黨羽爪牙試圖掌控禁軍的舉動,他反而在心底里暗自希望他們再鬧大點,鬧得越大越好。
如果有可能,最好是他們與禁宮中的太監聯合一起,攪亂禁宮,就像當年東漢末年的十常侍那樣,鬧得禁宮混亂不堪,搞得重病臥床不起的天啟帝駕崩身亡,那就完美了。
反正天啟帝駕崩的時候,也差不多就是這段時間。
羅飛羽一邊等待著錦衣衛做好準備,一邊在心底里琢磨著這些念頭。待得一切準備妥當,他即率領大隊錦衣衛疾馳而出,簇擁著閣老施鳯來所乘坐的馬車,往信王府奔去。
一路上,錦衣衛按羅飛羽的指令,一路高呼。
錦衣衛衙門,新任北鎮撫司鎮撫使的沈煉坐鎮,安排兩位閣老在衙門里歇息,名義上是保護他們的安全,實際上羅飛羽這就是挾持。
偌大的房間里,沈煉率錦衣衛退出去之后,就只剩下黃立極和張瑞圖兩人。
張瑞圖年輕些,有沉不住氣,坐立不安,來回踱步。此時黃立極反而像施鳯來那樣,平靜了下來,坐在那里閉目養神。
“首輔大人,這個事……”張瑞圖來回踱步,還是無法平靜下來,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