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朝政繁忙,每天有見不完的人,處理不完的事務,羅飛羽還是沒有忘了根本,錘煉身體。他有自愈再生這個超強的天賦技能,就不用擔心超高強度的錘煉會損傷到身體,這些損傷,只會讓他更加強壯,更加有力。
假以時日,也許有一天,他能打造出一副銅墻鐵壁般的軀體來。
……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微微亮,一隊人馬就出正陽門,沿著官道,疾馳而出。
羅飛羽以太師之尊,身穿錦衣衛指揮使甲衣,腰跨繡春刀,還帶著弓弩,全副武裝,帶著同樣全副武裝的錦衣衛三百人,如同一片黑壓壓地烏云,飄出京師。
他留下陸文昭坐鎮京師,加上京營副將黃得功麾下有一萬操練中的精壯兵卒,足夠鎮得住任何場面。
朝堂上,已經沒有反對他的聲音。
拜魏忠賢所賜,那些東林黨人都被他排擠出朝堂之外。羅飛羽踩著魏忠賢閹黨一伙的血泊上位,全盤接受了魏忠賢留下來的朝廷重臣,也沒有讓東林黨人重返朝堂的意思,他們這個時候,即使已經回過神來,也沒什么用,最多也就在田野間發發牢騷罷了。
至于孫承宗,雖然他也名列東林點將錄,但是他這個人其實并不是正兒八經的東林黨人,而是因為看不慣魏忠賢閹黨一伙的所作所為,為東林黨人說了幾句公道話而已。
況且他這個人潔身自好,更傾向于不黨不爭,更注重于實務,而不是黨爭。所以他在與羅飛羽見面,并多次深談之后,對羅飛羽心里深深的憂患與憂慮,以及摒棄黨爭專心實務保持穩定的大方向深表贊同。
京師之外,孫承宗鎮守關寧錦防線,與袁可立相互配合,足夠讓后金皇太極不敢大舉興兵。
現在袁崇煥去薊鎮,補上這個大缺口,假以時日,這里的漏洞也可以補全。
而羅飛羽要去陜西,就是要防患于未然,堵住內部的這個大窟窿。
一天的趕路,一行人離開京師已有百里。這個速度不算太快,但可以讓人和馬保持足夠的休息時間。
涿州是京師的南大門,城墻甚是高聳,城門大開,回城的人絡繹不絕,出城的人卻寥寥無幾。
“錦衣衛!這是錦衣衛!”進城的人流里,有人眼尖,回頭看到一隊人馬緩緩而來,不由得驚呼出聲。
如此大隊人馬,黑色錦衣衛簇擁著銀白色甲衣的幾個人,顯得格外人高馬大,盔甲鮮明。
人群本來井然有序,此刻一下子就亂了,大家都不走了,站在路邊,轉身惦著腳尖,一個勁兒地猛看。
錦衣衛,指揮使羅飛羽的大名,隨著一紙邸報而名揚天下。這些人能認得錦衣衛的甲衣,卻不知道騎在馬上的騎士,到底是些什么人。
盧象升在羅飛羽身邊,隨著戰馬緩步前行,身軀微微搖晃著,說道:“太師以一己之力,一舉扭轉天下人對錦衣衛的看法態度,真是前無古人啊!”
這既是恭維話,其實也是大實話,另一邊的沈煉微微一笑,沒有吭聲,只是突然他咦了一聲。羅飛羽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呵呵一笑,問道:“真是巧,那不是一川的師兄嗎?叫什么來著?”
“丁修!他在這里做什么!”沈煉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