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飛羽端起酒杯,哈哈一笑說道:“能夠化干戈為玉帛,甚是大幸。希望與獨孤家的合作,能夠互惠互利,共創未來!”
他很是豪邁,一仰脖子,一口干了。
其他人也都舉杯,一口喝盡。
云玉真和獨孤策對望一眼,彼此確認,羅飛羽和這些人一直在這里陪著他們兩個,沒有人跟其他人說過話,如今又是先干為敬!這酒里,自然也就不會加上什么毒藥。
他們也就一飲而盡。
羅飛羽哈哈一笑,堂主童長風再次為大家斟滿。
如此邊吃邊喝邊談,賓主竟然十分盡興。軍師邵令周與獨孤家早就有接觸,竹花幫按道理,已經先一步依附于獨孤家了。此刻羅飛羽接任幫主之位,也只不過是把這個事重新確認了一遍而已。
云玉真是這么想的,獨孤策心里更是如此想的。身為四大門閥之一的世家子弟,他本就打從心眼里看不起其他的人,更何況羅飛羽這個無根無基的家伙,以及竹花幫這么個雞肋一般的存在。
酒過數巡,越喝越多。云玉真臉色嬌艷欲滴,言笑晏晏。獨孤策也是雙頰潮紅,微有醉意。
羅飛羽再次敬了眾人一杯。放下酒盞,說道:“獨孤兄,云幫主,此酒如何?”
“好酒!”云玉真嬌笑著說道。
她是擔心獨孤策一吭聲,就把已經緩和下來的氣氛給弄僵了。獨孤策的脾氣,她最是清楚得很,現在獨孤策能保持著沉默,已經是秉持著極大的耐心了。
“這當然是好酒!”羅飛羽曬然道,“在尉遲勝的夜宴上,獨孤鵬喝的也是這樣的好酒。”
云玉真愕然,獨孤策立時色變,沉聲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羅飛羽呵呵一笑,說道:“我的意思很明顯。你們應該感到慶幸,我不是尉遲勝。不然的話,你們就會像獨孤鵬那樣,就這么被宰掉!”
呯!
獨孤策耐心終于消磨殆盡,拿著酒杯,在桌上重重一拍。可是轉眼間,他就滿臉愕然,化作驚懼,浮現在臉上。
“你……”獨孤策低喝一聲,問道。
“怎么?終于發現不對勁了?”羅飛羽笑吟吟的說道。
云玉真臉色煞白,驚恐萬狀,驚叫一聲:“怎么回事?酒里有毒!”
軍師邵令周,四位堂主,也是臉色一變。
羅飛羽點點頭,答道:“云幫主,你當羅某是三歲小兒,沒見過美女是吧。以為我會真的被你和獨孤策給唬弄得不辨東西?你們當江都和竹花幫是什么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殺人就殺人,我們還得把你們像大爺一樣供著?”
“可是你們……”云玉真瞪大著眼睛,不可置信。
羅飛羽曬然道:“假戲當然要真做。我們喝的,也是一樣的酒。不過,我們有解藥。”
云玉真眼前一黑,差點就這么暈倒到桌子底下。獨孤策勃然大怒,扭身一拳,朝羅飛羽面門轟來,怒罵道:“無恥!”
羅飛羽伸出手,掌法玄妙,捉住獨孤鵬的拳頭,哈哈大笑道:“獨孤兄,我就在等著你出手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