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沒有吭聲。都在看著羅飛羽和寇仲一問一答。
羅飛羽瞅瞅眾人,說道:“你們沒有金子,可以借啊。這里是香家的賭場,你們又是香公子帶來的,各找他借10兩金子,對富甲天下的香家來說,區區20兩金子,就算是白送給你們,又不是什么難事。”
眾人都是沉默著,被羅飛羽這番話給繞得云里霧里,搞不清楚他這是在幫誰。
一開始說寇仲和徐子陵可以借金子,眾人心里都是冷冷一笑,以為羅飛羽接下來會說自己借給他們兩個。可是羅飛羽話鋒一轉,直接繞到香家身上。
這個時候,香家如何敢說借的事,又如何好意思說借的事。
香貴哈哈一笑,說道:“鄙人未能盡地主之誼,已是羞愧萬分。兩位小兄弟的賭資,自然是算在鄙人頭上。”
他一揮手,立刻有人過來,在寇仲和徐子陵兩人面前擺上十顆金豆子,每顆一兩。
寇仲很不顧形象的,拿起一顆,送到嘴里輕輕一咬,立即喜笑顏開,對徐子陵小聲說道:“小陵,這是真的金子!”
“別丟人啦!”徐子陵伸手肘撞撞他的肩膀,低聲說道,“讓江湖之人笑話我們揚州雙龍沒見過世面!”
眾人都是心里哭笑不得。偏偏又沒法真個兒笑出聲來。
羅飛羽沒管他們兩個,轉向眾人說道:“參與賭局的各方,東溟派,杜叔的江淮軍,沈落雁姑娘代表的瓦崗軍,富甲天下的香家,還有任三當家代表的彭梁會,以及兩位小兄弟,諸位沒有異議吧。”
“嗯?你不參與?”東溟夫人很奇怪地問道。
羅飛羽搖搖頭,答道:“我們只是來賭場玩樂而已,只是適逢其會,不湊這個熱鬧。”
“哼!”東溟公主單婉晶很是不屑地冷哼一聲,“你倒是狡猾得很,擺出一副公正中立的模樣,好贏得這兩個小子的好感。你倒是打的好長遠算盤。”
羅飛羽長嘆一聲,“公主這話說得好有道理。只不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已。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對兩位小兄弟,并無任何的企圖染指之意。因為……《長生訣》和楊公寶藏,很稀罕么?”
眾人無語,東溟公主單婉晶更是氣得臉色發白。
羅飛羽接著說道:“你們覺得很稀罕,你們盡管去爭去搶好了。人棄我取,我只是撿起被你們丟棄踐踏在地的仁義信義道德,就足夠了。”
眾人心里再次塞滿荒繆絕倫的感覺,總覺得這番假大空的話,怎么在這個羅飛羽嘴里說起來,反而變得如此的凜然,如此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這還真是一種奇怪地感覺。
“大家沒有什么異議,那這一條也就沒問題了。”羅飛羽接著說道,“賭局第三條規則,就賭這個,只有三局,各方可以選擇不下注,下注就需得至少一兩金子,多不限。三局完結,金子最多的一方獲勝。”
眾人默然,一陣難堪的沉默之后,任媚媚皺眉問道:“那如若有兩方甚或多方金子一樣多,又如何算?”
“這一條看來諸位也沒有什么異議了。”羅飛羽說道,“任三當家的擔憂很有道理。兩位小兄弟不是貨物,諸位賭的,也不是他們的歸屬,而是諸位追捕他們的優先權。簡單來說,賭局過后,兩位小兄弟自行離開,兩個時辰后,勝者即可去追捕他們,余者就必須再多等兩個時辰,才能去追捕他們。這樣愿賭服輸,諸位又都是各憑實力辦事。傳出去了,江湖中人也就不會認定諸位是恃強凌弱,自然也就不會把諸位與昏君楊廣和助紂為虐的宇文化及相提并論。”
東溟夫人呵呵一笑,說道:“這么個賭法,倒是新穎有趣得很。杜總管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