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說得對。”門口傳來云玉真的聲音。
她款款走了進來,站在尤雨晴身后,勸慰道:“這個事,急不得,也急不來。你一心急,反而讓仇人有機可乘。”
尤雨晴長吁一口氣,嘆道:“我知道。我只是……唉,想起了以前的事,不堪回首而已。還有小陰和小紀兩個,現在也不知道在哪里,怎么樣了……”
說話時,尤雨晴雙眼淚珠滴落,猶如斷線的珍珠。
恰在這時,云芝進來稟報,說有人上船來拜見。羅飛羽留下云玉真在這里陪著尤雨晴,去見來人。
過不多時,羅飛羽就回轉來,尤雨晴已經在云玉真的勸慰下,平靜下來。
云玉真問道:“來的可是香家的人?”
羅飛羽點點頭,“香貴和香玉山,兩人沒有說明來意,看來只是探探口風,拉拉交情。他們想要做的,就是把賭場和青樓開到揚州。”
“這可就是一塊肥肉。”云玉真說道,“揚州遠離戰火,日漸繁盛,香家肯定是垂涎三尺。只是很奇怪,香貴身為巴陵幫龍頭老大“煙桿”陸抗座下四大高手,為何會離開巴陵,到彭城來?”
羅飛羽沉吟道:“巴陵幫三當家蕭銑現在何處?”
云玉真搖頭,茫然不知。
江都軍的情報網絡還沒有把巴陵幫作為重點,自然也就不會知道蕭銑等人的動向。
“也許是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了。”羅飛羽說道,“想辦法給巴陵幫二當家傳個話,就說讓他當心影子刺客。”
“小心影子刺客?”云玉真大吃一驚。
羅飛羽點點頭,“影子刺客有可能會出手,刺殺巴陵幫龍頭老大“煙桿”陸抗。我在歷陽的時候,就已經跟巴陵幫二當家見過面,提醒這事。”
云玉真沉吟問道:“總管的意思是,擔心這事背后是蕭銑和香貴在主使?”
“是的。”羅飛羽答道,“這種可能性很大。一旦蕭銑掌控巴陵幫,他勢必會擠壓江淮軍和沈法興的勢力范圍,圖謀往大江下游擴展。”
現在巴陵幫在“煙桿”陸抗的把控下,明面上還是效忠于昏君楊廣,并沒有舉起反旗。蕭銑和香貴一旦有這個動作,就說明兩人準備起兵,脫離昏君楊廣的控制,自立門戶。
傳遞消息給巴陵幫二當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過也不是絕無可能。云玉真問清楚原由,即去安排,貫徹落實羅飛羽的這個指令。
各路消息也在相繼傳回來,寇仲和徐子陵離開香家的賭場之后,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毫無影蹤。各路人馬各顯神通,在彭城內外折翻騰了一夜,卻都一無所獲。
第二天早上,飛云號仍舊停泊在碼頭上,羅飛羽聽完云玉真所說,綜合各方面的消息,突兀地問了句:“東溟派的染香號呢?還在碼頭上嗎?”
云玉真搖頭回道:“今日一早就啟航離開,順著泗水往微山湖而去。”
羅飛羽嘿嘿一笑,說道:“寇仲和徐子陵兩人,只怕就在染香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