滎陽扼守在黃河、大運河和其他河流的交匯處,可謂是進出洛陽的咽喉要地。
瓦崗軍攻陷滎陽,立即就以此為根基,聚集大軍,威脅著洛陽的安危。
如此重鎮要地,自古以來就是驛道必經之地,又是東西水運匯聚之處,是以十分興旺。
飛云號一大早就停靠碼頭,瓦崗軍立即就有人上船查驗。
羅飛羽站在船艙窗前,沒有下船。
碼頭上已經開始忙碌起來,一隊隊士卒在碼頭間穿梭往來,穩維持秩序。
離碼頭不過數百步,就是滎澤城,更遠的地方,就是更為巍峨的滎陽城。兩座城池一主一副,實則合二為一,通過官道相連,兩旁就是攤開的店鋪、商宅和民居,十分繁盛。
滎澤城高嵩的城墻,上面還帶著大片大片的焦黑,還有明顯的破損。這是瓦崗軍攻打滎陽城留下的痕跡,現在都還沒來得及修補。
瓦崗軍主力正在圖謀興洛倉,并不在滎陽城內駐扎。
一旦瓦崗軍攻陷興洛倉,聲勢就勢必更為浩大!
羅飛羽站得高,遠眺著遠處的滎陽城,對船艙底下的聲音充耳不聞。
云玉真來到羅飛羽身后,輕聲說道:“老爺,瓦崗軍要所有人下船。”
羅飛羽回過神來,點點頭道:“好,去吧。”
滎陽離興洛倉不到百里,瓦崗軍又是剛剛平定這里,來往查驗甚嚴,也是情有可原。
下到船艙,羅飛羽左右一掃,就不由得微微蹙眉。
瓦崗軍士卒一隊十二人,身穿黑色勁裝,明刀執槍,十分嚴肅戒備。
領頭的隊正盯著羅飛羽,問道:“你就是這艘船的主人?這艘船運送的是什么貨物?可有關防?”
羅飛羽搖頭答道:“在下從江都來,是前來拜見瓦崗軍大龍頭和蒲山公的,煩請通報一聲?”
“好膽!”隊正手按上刀柄,大喝一聲,“蒲山公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下江都羅飛羽。”羅飛羽答道。
“羅飛羽?”對正答道,“羅飛羽是什么人?不認識!”
云玉真和尤雨晴沉默不語,其他人也都保持著沉默。這個時候,羅飛羽在說話,他們也就不能插話。
羅飛羽呵呵一笑道:“那揚州總管羅飛羽呢?可有聽說過?”
“揚州總管?!”隊正斜乜著雙眼,瞅著羅飛羽,冷笑著說道,“你都是揚州總管,我還是江南道大總管呢!”
一眾士卒紛紛符合著大笑起來。
羅飛羽卻神色如常,只是平靜地看著他們。待他們笑完,羅飛羽才沉聲問道:“好吧,你們是需要銀子還是黃金,才肯去通報一聲?”
“好膽!當面行賄,來人,全部抓起來。”隊正大喝一聲,唰的拔出腰刀。
在場的所有人,都在冷冷地看著他,包括剛才點頭哈腰的船老大,也變了個人似的。
羅飛羽笑道:“現在滎陽城是誰在主事?“俏軍師”沈落雁么?你們何不去通報一聲?我就在這里等著,又不會跑,怕什么!”
隊正再次怒喝一聲:“大膽!小姐的名號,其實你能隨便稱呼的!”
羅飛羽搖頭笑道:“那好吧,既然你們不愿通報,那我們離開,不靠岸不進城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