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小半個時辰,羅飛羽就翻過最后一頁,收進錦盒里,遞還給獨孤鳳,才微閉雙眼,閉目沉思。
尤楚紅和獨孤峰也停了下來,看著羅飛羽。
過不多時,羅飛羽睜開雙眼,迎著三人的目光,說道:“《披風杖法》招式絕妙,與《碧落紅塵》配合堪稱天衣無縫!我琢磨著,只需稍作變更,這就是一門刀法,也是一門劍法!”
“劍法?”尤楚紅頭上的銀發無風自動,驚訝問道。
至于獨孤峰則是震驚得呆呆地看著羅飛羽,滿臉的不可思議。
反倒獨孤鳳知道的更多,對此沒有什么特別的震撼。
羅飛羽答道:“是,只是我還得再仔細推衍和演練一番才行。”
尤楚紅搖著頭,嘆道:“神醫這份天資,著實令人驚訝。鳳兒,著人為神醫準備一處幽靜些的客房,這些天,神醫如不嫌棄,就住在寒家,也方便些。”
準備住所,對獨孤家來說,都只是一句話的事而已。家宴也早已準備好,獨孤峰親自作陪,能夠上桌的,也就只有尤楚紅,就連獨孤鳳,也只能和生母李氏站在尤楚紅身旁服侍。
尤楚紅說道:“這是款待神醫的家宴,你們母女倆也別在這里服侍我這個老太婆了,坐下,一起用餐。”
在獨孤閥家里,尤楚紅就有著獨一無二的至高地位。她這么一說,獨孤鳳母女倆就謙遜兩句,也就坐了下來。
席間獨孤鳳知道得最多,話說得最少,只是在聽著。獨孤峰只是問了些獨孤盛的傷勢。李氏是獨孤峰的正妻,舉止言談都帶著名門閨秀的風范,不著痕跡地問了一些羅飛羽的個人情況。
用過餐,尤楚紅吩咐獨孤鳳陪著羅飛羽去歇息之處。羅飛羽才有機會低聲問道:“你的母親姓李,莫非就是來自李閥?”
獨孤鳳點點頭說道:“是。”
“怪不得,四大門閥里,你們和李閥關系最為緊密,原來還有這么幾層的親戚關系在里頭。”
獨孤鳳笑笑而不搭話,默然走了好幾步,才低聲說道:“那幅畫,你可收好了,別讓人看到。”
“你們家的人一看到就知道是誰的手筆?”羅飛羽明知故問。
“嗯。”獨孤鳳悄然應道,“再說我畫得也不好。”
羅飛羽哈哈一笑道:“放心好了,我會收得好好的。不過說到畫畫,據說年青一輩的高手中,那個“多情公子”侯希白,畫得非常不錯?”
“你也聽說過他?”獨孤鳳驚訝地問道。
“是,我還沒見過他。”
“你見過他,”獨孤鳳很肯定地說道,“那天我們三個與你偶遇時,侯希白就從后面追上來,他說就是找你問路,才追上我們三個的。”
“哦,原來是他!”羅飛羽驚訝道,“他長得很好看,溫文儒雅,很有公子哥的氣質,跟宋家二公子宋師道有得一比。”
獨孤鳳掩嘴輕笑,低聲說道:“侯希白正跟王世充的侄女董淑妮打得火熱,唉,多情公子,今趟碰上董淑妮,也正是旗鼓相當得很。”
“咦?為什么這么說?”羅飛羽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