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不辨真假,在座諸人都是愕然,可也無法置櫞。王世充皺著眉頭說道:“神醫要離開洛陽?聞名天下的尚秀芳大家不日即會從太原啟程,來到洛陽。以神醫之能,當能得尚秀芳青眼有加。”
榮鳳祥哈哈笑著附和道:“正是!尚秀芳大家是受國公盛情邀請,才答應來到洛陽,神醫如若錯過,豈非人生憾事?”
羅飛羽笑道:“一切隨緣。如能相遇,自然就能相遇。如若不能相遇,當也無需強求。”
王世充哈哈大笑著,舉起酒杯,說道:“神醫如此豁達,倒是我等著相了。來,諸位共飲一杯!”
這個話題一打開,氣氛就熱烈起來。尚秀芳的確是名動天下的大明星,所到之處,不管是主政一方的豪強,黑道梟雄,還是武林高手,富紳豪賈,都禮遇有加,不敢造次。
哪怕是再粗俗不堪的粗人,也努力展現出自己文雅的一面,以免讓人給看扁了。
所有人都以能見到尚秀芳為榮,談論得熱火朝天,個個紅光滿面。唯獨羅飛羽雖然也表現出極大的興趣,卻不是真的那么熱烈。
其實他心里可是在犯嘀咕。
一旦尚秀芳在這里,他的身份可就瞞不過她的。所以羅飛羽心里打定主意,此趟洛陽之行,得趕緊結束。
再說江都那邊,還有好多事情等著他去處理。
酒足飯飽,眾人紛紛告辭。獨孤峰也不例外。王世充卻留下羅飛羽,把他書房。
書房很大,古色古香,十分典雅。
王世充哈哈笑著說道:“王某一介武夫,這些都是裝點門面的。神醫無需拘束,請坐!請坐!”
他一屁股坐在墊著錦墊的木圈椅上,舒服地長嘆一口氣,說道:“神醫的法子,果真是有奇效。”
羅飛羽正色道:“那就好。只是國公千萬別本末倒置。適可而止才是道,盡興則是術。”
王世充很認真地說道:“王某不敢忘。適可而止,反而更加盡興。王某府上,有不少絕色,神醫可要挑選幾個盡盡興?”
羅飛羽尷尬道:“國公客氣了。在下還沒到可以近女色的年齡。他日有機會再到洛陽,一定聽從國公的安排。”
王世充驚奇道:“怪不得神醫對尚秀芳大家將到洛陽一事,也是如此淡然。”
羅飛羽哈哈笑道:“在下也是無奈啊。”
這話說得很是無奈,卻完美地把很多細節串聯在一起,讓人對羅飛羽產生不了懷疑。
王世充哈哈大笑道:“神醫真是非常人!獨孤閥主說,神醫出手,不收黃金以作為酬金,而是只求翻閱功法典籍。”
“是。”羅飛羽答道。
王世充起身,從書架上翻出一個錦盒,說道:“王某不才,沒有什么傳世功法典籍。這本《烈火炎陽掌》,也算得上是一門絕藝,請神醫過目。”
羅飛羽接過錦盒,驚訝問道:“《烈火炎陽掌》?這不是揚州總管尉遲勝大人的傳家功法么?”
“唉!”王世充長嘆一聲,面帶傷感,“王某在江都時,與尉遲勝大人素有交情。尉遲勝大人身死,偌大的尉遲家族立時四分五裂,紛爭不斷。偏偏宇文閥對此不聞不問,反而在幕后推波助瀾。王某看不過眼,伸以援手。這本功法,他們也就委托王某代為保管。”
“原來如此。”羅飛羽答道,伸手打開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