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杜伏威如此說,羅飛羽哈哈笑道:“杜叔想到哪里去了。艷尼常真雖然看起來妖冶美艷得很,但一身邪氣。她那點媚功,在我面前還不夠道行。我只是拿殺傷邊不負這事唬住她,又搬出杜叔就在隔壁,把她嚇得不敢翻臉動手,然后以助她和惡僧法難改進所修煉的姹女心法為交換條件,換得她的暫時配合罷了。”
這么解釋就清清楚楚。
可是杜伏威還是不免大為震驚,就是宋缺,也是微微動容。
杜伏威放下茶杯,問道:“怎么回事?你是要去招惹魔門的人?”
“魔門的人已經招惹上我了。”羅飛羽聳聳肩答道。
杜伏威長嘆一聲,“魔門的人一旦沾惹上,就難以全身而退。為叔這句話,你可得三思。”
“多謝杜叔指點。”羅飛羽答道,“不過這事已是開弓沒有回頭箭,陰后祝玉妍的親傳弟子婠婠在江都刺殺李大將軍,邊不負又親自出手,我跟魔門之間,已經是對上了,無可退讓。”
杜伏威哈哈大笑起來,贊道:“到底是年輕,氣勢足,敢想敢做!”
話音一落,他就話鋒一轉,正色說道:“我這次西進北上,實乃我最后一搏,你可不要在背后扯我的后腿,捅我的刀子。搏這么一次之后,即使失敗了,我也此生無憾。如我死了,自是一切休提。如我還活著,我麾下的江淮軍,就交給你,全力支持你與北方群雄一較高下。”
羅飛羽站起身來,躬身正色答道:“多謝杜叔厚愛。只是依我所見,杜叔此去攻竟陵,除非能里應外合,否則損失必定不小。竟陵之后,就是襄陽,難度就更大了。”
“我知道。”杜伏威說道,“不搏這一次,我就無法安心。”
羅飛羽心中明白,拱手笑道:“既如此,那就祝杜叔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杜伏威哈哈大笑道:“好!這才像個樣子。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在我攻下竟陵后,去殺了鐵騎會會主任少名。”
“咦?為什么?”羅飛羽問道。
“因為林士弘,此其一。任少名是鐵勒大盜曲傲的兒子,鐵騎會是鐵勒人在中原打下的一根釘子,此其二。至于其三么,任少名這人狂妄自大,目中無人,對我極為無禮。如若不是為了顧全大局,我早就自己出手了。”杜伏威解釋道。
羅飛羽點頭應道:“好!我答應了!”
杜伏威伸手,再次端起茶杯,隨口問道:“你和李密麾下的那個俏軍師沈落雁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是跟她有過一腿?”
羅飛羽噗嗤一聲,噴出一口茶水,怪異叫道:“杜叔這是想到哪兒去了?沈落雁這個婆娘,也不知道是哪根筋犯了,我跟她無冤無仇的,甫一見面,她就在暗地里算計我。幾次三番吃了大虧,她還是不改初衷。”
“那要不要趁這次機會,我們三人練手,把她給干掉?即使她有南海仙翁晁公錯那個老家伙在暗地里護衛,她也在劫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