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更是沉凝,猶如一場暴風雨來臨前的沉重,風雨欲來,一來就將是狂風驟雨。
邊不負心中劇震,與席應對望一眼。席應點點頭,沉聲說道:“不錯!老子的確是聽聞宋缺的弟子會來到散花樓,所以才來到這里,準備宰了你,以引出宋缺這個該死的家伙!”
這一次,解文龍不光是心中劇震,而是頭皮發麻,心亂得發慌。席應的這番話,等若是直接把父親解暉架在火上烤,沒有任何的轉圜余地。
就在這時,東廂樓里響起師妃暄的一聲輕嘆,說道:“羅總管何苦如此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羅飛羽收起臉上的笑意,冷冷地說道,“刀都架在我的脖子上了,慈航靜齋師妃暄師小姐反而指責我是在咄咄逼人?莫非我此時該當舉刀自裁,才不是你眼中的咄咄逼人?”
這話說得悲憤交加。
師妃暄再次輕嘆一聲,說道:“妃暄也萬萬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個樣子。羅總管的行蹤,是妃暄告知大石寺方丈,告知天刀宋缺弟子已到成都,該當能引得席應現身,這樣妃暄也就可以出手,以解席應逼迫大石寺僧眾離寺之苦。”
羅飛羽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如此說來,是我錯怪解堡主了?”
師妃暄說道:“解堡主一向與宋閥閥主交情深厚,如何會做出這等事。”
羅飛羽冷冷說道:“交情深厚我倒是聽閥主一再提起過。不過如今看來,交情再深厚,也抵不過慈航靜齋貴齋主的舊情面啊。”
如此一說,就是師妃暄,也是心中一震。解文龍更是眼角直跳,嘴角直抽搐。羅飛羽這話,等若就是再一次指責獨尊堡堡主解暉是在見色忘義!只是他說得十分委婉罷了。
果然,邊不負和席應不約而同地嘿嘿直笑,與此同時,西廂樓里,也有另外一個人在嘿嘿笑出聲來。
邊不負冷喝一聲道:“安胖子,你也來湊什么熱鬧!就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肥腰?”
另外有個聲音響起,如梟鳥般難聽,如尖錐刮瓷碟般刺耳,說道:“邊不負,你倒是該擔心風大閃了舌頭。怎么,就只許你們聽到川幫和獨尊堡的人傳出的消息,就不許我們來湊這個熱鬧!”
沉寂的散花樓里,波瀾再起。羅飛羽哈哈大笑道:“今日的事,果真是有趣得很。請問這位是魔門哪位高人?”
“小子,我叫尤鳥倦,你記住了!”尤鳥倦得意地哈哈大笑。
“倒行逆施尤鳥倦?邪極宗邪帝向雨田的親傳弟子?奇怪,你們師兄妹幾個不是銷聲匿跡數十年了么?怎么,終于舍得從墳墓里爬出來了?”羅飛羽說道。
邊不負和席應哈哈大笑,十分暢快。
尤鳥倦不怒反笑,說道:“好小子!你倒是有種,今日鴻門宴上強敵環飼,你竟然還敢惹我,怕是活得不耐煩了!”
羅飛羽笑道:“怎么。你也想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