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軍杜伏威攻下竟陵后,正在竟陵休養生息,暫時沒有什么動靜。
倒是巴蜀那邊,艷尼常真格外關注了一下,消息不少。
席應與羅飛羽在成都散花樓一戰后,不知所蹤。名列邪道八大高手之一的倒行逆施尤鳥倦也不知去向。陰后祝玉妍也在成都露面。但是引起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揚州總管羅飛羽,卻行蹤不明。
巴蜀三大勢力,巴盟盟主奉振,川幫幫主范卓,與獨尊堡堡主解暉之間,未能達成一致。解暉堅持要出兵關中,以至于巴蜀三大勢力分歧公開化,引起整個巴蜀的氣氛格外緊張。
艷尼常真的目光沿著長江航道往上,越過江夏和江陵,深入到巴蜀,立刻就鎖定入川后的重鎮瀘川,心中不由得一震。
也許這次江都軍和嶺南宋家的聯合艦隊,最終的目標是這里!這樣不管巴蜀三大勢力如何抉擇,都能扼守住長江航道的咽喉,令得不管是誰奪得巴蜀,都不能自長江順流而下,攻擊江都。
盡管看明白了這些,艷尼常真卻謹遵羅飛羽的囑咐,把這些都深埋在心底,在鐵騎會會主任少名帶著大隊人馬回到九江城里時,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如往常一樣,熱情洋溢地迎接任少名的歸來。
小別勝新婚。任少名回到春園,與春在樓的當紅姑娘霍琪纏綿悱惻。在距離春園不遠的香樓,艷尼常真與惡僧法難一番抵死纏綿后,終于平靜下來。
香樓內外,一片沉寂。
艷尼常真幽幽地問道:“我跟你說過的事,你考慮如何了?”
惡僧法難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雄渾的轟鳴,說道:“這次在竟陵,袖里乾坤杜伏威對圣門的支持不力大為光火,與會主相談甚歡。你說的這事,關系到你我二人的身家性命,還得從長計議才行。”
“你還是覺得那個人信不過。”艷尼常真說道。
惡僧法難嘆道:“除了你,我還能信得過什么人?”
艷尼常真嬌笑著,聲音充滿誘惑,跟法難膩歪了好一會兒,才嬌笑著說道:“我給你看個東西。”
她下床來,點亮油燈,一下子愣在那里,渾然忘了自己可是什么都沒有穿的。
惡僧法難從床榻上一躍而起,抓著床單,如一朵云那樣,凌空飛身撲來。
“住手!”艷尼常真低聲嬌喝一聲,放下油燈,光溜溜的身子飛起,在空中一把抱住惡僧法難,一起落地。
她就這么雙手抓著法難,拜倒在地,低聲說道:“屬下孫二娘,拜見總管!”
惡僧法難大為愕然,滿臉震驚。
羅飛羽一身夜行衣,穩穩地坐在桌旁,臉上帶著微笑,淡淡地說道:“這就是惡僧法難?”
“是!”艷尼常真答道,“總管賜名魯智深!”
羅飛羽點點頭說道:“好,只是看來你還沒有完全說服他。繼續吧,我就在這里耐心地等一會兒。”
“是!多謝總管!”艷尼常真老老實實答道,轉身對惡僧法難說道:“稍安勿躁,無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