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媚嬌聲長笑,率先入內,安隆則在門口與錢獨關謙遜半響,才跟在錢獨關之后進屋。
三人分賓主坐定,婢女上前奉茶,退了出去。
錢獨關哈哈一笑,說道:“逼人謹借這杯茶,歡迎朱小姐和安老板來到襄陽。在下……”
話未說完,錢獨關突然住嘴,看向緊閉著的房門,不悅地沉聲問道:“什么事情如此急迫?”
有人推門進來,來到錢獨關身邊,低聲耳語道:“稟城主,已經發現那個突厥馬賊的下落。”
錢獨關放下茶杯,站起身來,隨著朱媚和安隆說道:“兩位在此稍候,在下要去辦點急事,再趕回來與兩位共商大計。”
安隆起身,堆著笑臉,連聲說道:“無妨!無妨!”
朱媚則嬌聲長笑,問道:“城主這是要去密會哪位佳人嗎?”
錢獨關哈哈一笑道:“朱小姐見笑了,在下是要去殺人的。那個橫行無忌的突厥馬賊跋鋒寒,在襄陽現身,我這個城主,當然要去好好招呼招呼才是。”
“殺人!我最拿手了!”朱媚嬌聲說道,“城主何不帶上我一起去見見這位橫行無忌的突厥馬賊跋鋒寒?”
“殺雞焉用牛刀!朱小姐在此稍候,與安老板談談生意,在下去去就回。”錢獨關不動聲色地婉拒朱媚,道了聲不是,帶著來人,走了出去。
房間里,就只剩下朱媚和安隆兩人。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安隆率先打破沉默,笑呵呵地說道:“久聞迦樓羅王大名,卻一直未得拜見。這一直是安某人的平生憾事。今日得見朱小姐,真乃安某人三生有幸!”
“安老板客氣了。”朱媚的聲音就有些淡淡的,帶著些疏離,顯是她對安隆這么個大胖子沒有什么興趣。
安隆呵呵一笑,對朱媚的冷淡視而不見,說道:“安某人好酒,意欲通過朱小姐,向迦樓羅王進獻幾壇黑珍甜酒,以表敬意,不知朱小姐可否賞臉?”
“黑珍甜酒?很特別嗎?”朱媚不以為然地問道。
安隆答道:“此乃酒中極品,酒色晶瑩明透,閃亮生輝,醇厚甘美,甜酸可口,喝后能生津怡神,暖胃補腎,滋補強身,甚么虛汗、盜汗、神哀、陰竭,都酒到病消。若非我得到一批天竺來的黑珍珠米,亦釀不出這種酒來。即便如此,也只得二十壇,多的一壇都沒有了。”
“只有二十壇?!”朱媚聲音中帶著驚訝。
安隆笑呵呵地說道:“這二十壇黑珍甜酒,實不相瞞乃是安某人嘔心瀝血才釀制出來的,送給獨尊堡五壇,這次來襄陽,得見城主,就是以五壇黑珍甜酒為見面禮。剩下的五壇,也只有迦樓羅王這樣的一方霸主,才能享用。”
朱媚沉默片刻,才嬌聲長笑,說道:“既然安老板如此盛情難卻,在下當然卻之不恭,代父王謝過安老板。安老板是做酒生意?”
“正是!”安隆連聲說道,甚是欣喜的樣子,補充說道,“不過在釀酒販酒之外,我還兼營些其他的生意。”
朱媚笑道:“那我們合作的機會就大多了哩!你這個黑珍甜酒,果真有這么神奇功效?還能治虛汗陰竭?”
“那是當然!”安隆說道,“朱小姐正直青春韶華之年,自然用不上這等酒。在下倒是另有幾壇好酒,滋陰養顏,正適合朱小姐飲用。朱小姐若是有興致,在下這就差人去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