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飛羽這一手隔空操控真氣,熟稔得如同自己體內運氣那樣,十分神奇。
只是羅飛羽臉上神色頗為凝重,沉吟片刻,羅飛羽說道:“前輩這是被天魔功所傷?”
魯妙子大為啞然,滿臉震驚,問道:“你……連這也辨認得出來?!”
羅飛羽笑道:“前輩這是想復雜了。陰葵派傳人婠婠曾在江都刺殺我麾下大將軍李靖,我曾為他療傷,故而知道陰葵派天魔功傷人后的經脈境況。只是前輩這傷,一來時日甚久,二來一直為前輩運功強行壓制,天魔功勁力已然侵入到臟腑之中,祛除起來恐怕要多費些時日。”
魯妙子完全沒有失望的神色,而是大喜過望,帶著點不可置信,問道:“你……真的可以治好我的舊傷?我這傷,可是連散人寧道奇都束手無策的!”
羅飛羽淡然說道:“我的修為當然比不上散人寧道奇老前輩,但是尺有所長,寸有所短,我既然能治好尤老前輩的舊疾,自然也有七成把握,能治好前輩的舊傷。”
“七成把握!”魯妙子深吸一口氣,嘆道,“老夫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敢相信困擾老夫二十余年的舊傷,竟然有一天能夠治愈。好!尤老婆子所說,果然不是誆我的,只是我在見到她時,她看起來舊疾盡去,不再咳嗽連天,卻又修身養性,不動氣,不動手,這是怎么回事?”
羅飛羽笑道:“因為我跟她說過,舊疾雖去,卻得靜養三個月才能萬無一失,看來尤老前輩是聽進去了。”
魯妙子看著羅飛羽,眼睛眨巴著,再次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說道:“你這是在誆她的,對不對?”
羅飛羽嘿嘿笑道:“那倒也不是完全誆她的,不過在治好她的舊疾之后,她就可以跟人動手,沒有什么不可以的。”
“好小子,連尤老婆子都敢戲耍!”魯妙子笑得很開心的樣子,說道,“你就不怕她的披風杖法?!”
羅飛羽說道:“前輩不說,我不說,她如何知道呢。再說了,我也是為她好,鳳兒也是希望她不要輕易動氣,她現在這樣,豈不是挺好!”
魯妙子哈哈大笑,十分開懷,說道:“尤老婆子說得沒錯,你的確是在誰面前,都能談笑自若。可惜時間不早,你還有要緊事要去辦,不然我們可以邊喝邊談,直到天亮。”
羅飛羽說道:“我沒有要緊事要去辦啊。雖然我看在一百兩黃金的份上,答應美人兒場主,為她帶路,去燒毀四大寇的糧倉,那也還沒到出發的時候。”
魯妙子搖頭苦笑道:“你這點花花腸子,老夫還是能看得出來的。你跑到飛馬牧場來,又不是為了黃金,而是為了飛馬牧場。好了,你可知道,那棟小樓里的住的是什么人?”
“住的是誰?”羅飛羽順著問道。
魯妙子狡黠笑道:“也是你的老相好!”
羅飛羽一愣,脫口而出,說道:“不會吧,難道是沈落雁那個婆娘?”
“嗯?你跟沈落雁還有一腿?”魯妙子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