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叔盛臉色發白,心中叫苦不迭。
他此刻雙腿都受傷不輕,行動不便。別說閃避,就是正常走路,都是個大問題。
鐵槍在空中循著一道玄妙的弧線,轉念之間,就來到陶叔盛面前。陶叔盛深吸一口氣,排除雜念,舉起長劍,往上格擋。
此招他是拼盡全力,舉劍格擋的同時,他還往側面挪動半步,做好借力側閃的準備。
槍劍相交,陶叔盛心中震驚,滿臉愕然。
即使他是拼盡全力,長劍也準確擋上刺來的鐵槍,可是鐵槍卻紋絲不動,以至于他感覺自己就是螞蟻撼樹一般,沒有任何作用。
電石火光之間,陶叔盛再次如騰云駕霧起來,胸前一疼,然后就失去知覺。整個人掛在鐵槍上,隨著羅飛羽手腕一抖,在空中飛起,啪的一聲,摔到谷道旁的山壁上,掉落下來,恰好掛在樹干上,一動也不動。
羅飛羽沒有回頭察看陶叔盛的死活,而是繼續催馬往前。
再轉過幾個彎,眼前豁然開朗。
谷道在此再次豁然變得開闊起來,谷底平整過,在前頭谷道,一座雄偉的關隘橫跨整個山谷,與兩旁的峭壁連成一體,掐斷谷道出入口。
關隘上,殺聲震天,激戰正酣。
城墻上,飛馬牧場的戰士正在一邊與攀爬上城墻的賊寇搏殺,一邊保護弓箭手,往城墻后放箭。
城門緊閉,沒有因為來人而打開。陶叔盛帶來的這些嫡系親信,撥馬往兩側散開,沒人敢去叫門,這個時候,這個城門就是最后一道防線,沒有人會來為他們打開城門。
羅飛羽縱馬疾馳,把硬弓和羽箭都在身上綁好,手提鐵槍,在接近城墻前從馬背上縱身而起。戰馬嘶鳴一聲,速度放緩,自行轉個方向,往一旁奔去。
城墻高二十來丈。升勢減緩時,羅飛羽抬起左手,射出飛天神遁,借力再次升騰而起,如履平地一般,往上飛騰。
就在他收起飛天神遁,身形拔高,尚未落地時,底下有人大喊一聲:“什么人!”
周圍的飛馬牧場戰士紛紛圍上來,提刀挺槍,一點也不客氣。
羅飛羽在空中大聲喊道:“場主有信到,馮歌將軍何在?!”
他人還沒有落地,鐵槍倏然探出,在城頭上一點,整個人再次斜飛而出,跳出一眾飛馬牧場戰士的圍困之外,安然落地。
只是掃了一眼,他就知道,關隘已然是處于陷落的邊緣。
關隘分為前后兩重,如同一個前寬后窄的口字形。中間的甕城里,已被賊寇占據,前關城門,已被打開,賊寇往里涌,卻因后關城門未曾得手,以至于擠在一起,急切地想要攻破城墻,打開后關城門。
后關城門,就是攻破飛馬牧場的最后一道防線,此刻也已是岌岌可危。
城門不遠處,轟然一陣吶喊,正是賊寇已然攻上城墻,正在擴大在城墻上的立足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