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飛羽嘿嘿一笑,說道:“不過我還是提醒老兄一句,以陰后祝玉妍的實力,想要殺掉老兄,應該不是難事。她給老兄造成的傷勢,明顯是有手下留情的,并不是要致老兄于死地。”
魯妙子再次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問道:“你確定?”
羅飛羽點點頭,說道:“我很確定。你想想,陰后祝玉妍可是與三大武學宗師相提并論的。散人寧道奇和弈劍大師傅采林功力如何,我還沒有見識過。但是天刀宋缺我可是領教過的。恕我直言,天刀宋缺如果動真格的,老兄恐怕在三招之內,就會被他給宰了。”
魯妙子臉色變幻,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驕傲被戳破后的不豫之色,問道:“你確定?”
羅飛羽再次點點頭,正色說道:“我知道老兄這么驕傲的人,很難相信我說的這句話。但是我很確定!以我所遇到的人,以老兄你的功力,比之瓦崗軍大龍頭翟讓,恐怕都要稍遜半籌。翟讓與李密大致相當,跟杜叔也有得一拼。但是跟天刀宋缺動手,翟讓就毫無勝算。即使是對上紫氣天羅大成的席應,恐怕翟讓也是敗面居多。”
這是羅飛羽根據自己的實際體驗,得出的這些高手之間的實力對比。在他看來,肯定是具備一定的實用意義。當然實際情形,會更為復雜些,雙方之間一決高下,還取決于雙方的心態和利益權衡。
當然如果就是生死決戰,那就可以排除其他干擾因素,真正地體現出實力之間的差距。但是即使這樣,也并不會如這幾句話所說那般簡單。并且也不會真的能實現。
畢竟到了這個級別的高手,無一不是實戰經驗豐富,且是精明如狼,狡詐如狐,輕易不會把自己陷于生死決戰的這幫絕地。
魯妙子聽了羅飛羽的這番話,如同在沉思一樣驀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好小子,老夫差點就墜入你的縠中。祝妖婦是比我強,但是老夫也不至于淪落到與翟讓李密之流相提并論的地步。”
這是一個十分驕傲的人,羅飛羽笑而不答,不再試圖說服魯妙子,而是說道:“以陰后祝玉妍的天魔功,給你造成的傷勢,只要再用力三分,或者傷你之處稍微往上移這么一些,天魔功勁力即可深入臟腑,根本就不會讓你活到現在的。她顯然是手下留情的,這是怎么回事?難道她是想要從你這里得到某樣東西?所以才不能把你給一下子殺死了?”
魯妙子臉色變幻,神情數變,終究還是長嘆一聲,說道:“好吧!我相信你所說不虛。我其實一直在心里知道她是手下留情,留我一命的,只是不愿意承認罷了。她的確是想要從我這里得到某樣東西,怎么樣?你想知道是什么東西嗎?”
羅飛羽倒吸一口涼氣,看著魯妙子,沉聲說道:“我怎么有種不妙的感覺。說實在的,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東西,讓陰后祝玉妍都如此志在必得。但是這個東西,我一旦知道了,也就把自己給卷進去了。”
魯妙子嘿嘿直笑,說道:“其實你早就已經卷進來了!”
“為什么?”羅飛羽問,“因為我給你療傷的緣故?”
“這是其一。”魯妙子端起酒杯,淺酌一口,說道,“祝妖婦在意的,當然是魔門最為重要的東西。你在成都散花樓,與天君席應一場大戰,還惹到了邊不負和尤鳥倦這兩個兇人。天君席應還把紫氣天羅典籍交給你,你說說看,你是不是早就卷進來了。”
羅飛羽默然。自飲一杯,再給魯妙子和自己斟滿,苦笑著說道:“看來果真是如此。魔門中,最為重要的東西,也不外乎就是兩樣,莫非陰后祝玉妍想要從你這里得到的,就是這兩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