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圣僧救不了。”羅飛羽搖頭說道,“道兄也救不了。”
哈哈哈!
尤楚紅仰頭大笑,甚是暢快。看她這個樣子,對了空大師死定了這個事實,已經認可,并且感到十分暢快。
笑聲響徹在天津橋上空,轟轟隆隆。她笑得如此暢快,以至于眼淚都笑了出來。
四大圣僧圍攏在了空大師四周,臉上的悲憫已經不見,而是在低聲誦經。他們都是一口氣不停,誦經聲音很輕,如小溪長流不息一般,足可見他們的功力之深厚。
他們同了空大師所念的偈語里,知道了空大師的心念,放下生死,放下一切,故而也就感同身受,不再悲切。
師妃暄站在天津橋上,一直沒有吭聲,這個時候卻把目光從了空大師身上,挪到羅飛羽臉上,滿臉的悲切,問道:“請問總管,為何救不了?”
羅飛羽搖頭道:“四大圣僧,還有道兄,都是童子之身。所以救不了。”
師妃暄蹙起秀眉,甚是不解。
寧道奇輕嘆一聲道:“妃暄無需多問了,總管既然如此說,老道和四位大師,就的確是救不了。”
雖然寧道奇如此說,師妃暄還是不解,只是她沒有再多問。
羅飛羽說道:“這其中的道理,懂得就是懂得,不懂得的,怎么說都不會懂得。”
此時尤楚紅猶自站在天津橋上,手刃仇敵,暢快大笑之后,她卻顯得頗為落寞,沒有如剛才那般虎踞鷹視,而是回復到原來那般老態的模樣。
她怔怔地看著洛水上空,眾人都在看著她,沒有吭聲。天刀宋缺和散人寧道奇都像是對外界不聞不問一樣,就這么站在天津橋上,一動也不動。
良久之后,尤楚紅長嘆一聲,說道:“峰兒可在。”
“是!母親有何吩咐?”獨孤峰身為一閥之主,位高權重,本身年歲也不小了,此時卻答應得恭敬有加。
“老身已然為你父親報仇雪恨,與了空禿驢之間的恩怨,已一筆勾銷!獨孤家上下,不得再以此尋仇滋事!”
獨孤峰不假思索答道:“是!謹遵母親吩咐。”
“阿彌陀佛!”了空大師對著尤楚紅合什禮道,聲音卻透著虛弱,“昨日因,今日果,今日因果今日了。貧僧謝過尤施主!”
“哼!你不用謝我!更何況,你只是一個死人而已。”尤楚紅冷哼著道。
羅飛羽看看眾人,遲疑著說道:“尤老前輩這話倒是只對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