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飛羽還沒來得及出聲,尚秀芳就伸出手,捂住羅飛羽的嘴巴。溫軟觸感,令得羅飛羽心底里再次深深一蕩。
“總管可別現在告訴我,我也希望能付出公平合理的代價,這樣才公平哩。”
不管尚秀芳是處于什么原因,說出這樣的話來,羅飛羽都只有識趣地閉嘴,在她松開手時,哈哈一笑道:“恭敬不如從命!我就等著這一天早點到來。”
尚秀芳長嘆口氣,如釋重負一般,欣然道:“我就知道總管不會強人所難哩。這首巨舶真是平穩,世人都在傳說,江都軍水師,都是這樣的巨舶戰艦?”
羅飛羽點頭說道:“大小相當,但是大不相同,戰艦就要更殺氣騰騰一些。”
詳細的解釋,羅飛羽說多了也沒有用,這對尚秀芳專業的人兒來說,都是冰冷冷的殺人利器,毫無美感,就更沒有任何興趣。
她更喜歡聊的,還是些風花雪月,還是那些歌舞藝術。
果然只是稍稍解釋這么一句,尚秀芳就輕輕“啊”了一聲,說道:“原來是這樣的啊。我上次去江都,還是一路急匆匆的,為躲避那個昏君。沒想到時過境遷,這一次再去江都,就完全不一樣了。”
羅飛羽哈哈一笑。
兩人站在甲板上,迎著冷冽的微風,看著兩岸往后倒退,談笑風生。洛水盡頭,一輪紅日自層巒疊嶂中一躍而起,撒下霞光萬道,恰如冉冉崛起的江都軍,勢不可擋。
兩人并肩站在一起,屏息靜氣,都忘了出聲,呆呆地看著這輪紅日,沉浸在這方天地之中。
羅飛羽渾然忘了周圍的一切,整個心神抽身到一個高層次的維度,與整個天地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船在動,風在吹,不知道過了多久,羅飛羽才“醒”了過來一樣,深吸一口氣,猶如活了過來。
“總管剛才……”尚秀芳的聲音中帶著驚異。
羅飛羽回過神來,問道:“怎么啦?”
尚秀芳看著他,俏臉中滿是震驚,說道:“總管剛才是神游太虛?”
“哦,原來是這個。”羅飛羽自嘲地一笑,“剛才只是沉浸到天地之中而已,就跟平時練功時一樣。”
尚秀芳微微轉頭,回頭極快地看了一樣,做賊心虛似的,未曾開口,臉蛋先變紅,低垂著眼簾,以微不可聞的聲音問道:“總管……不是說平時……雙休……練功……也是如此哩?”
話未說完,尚秀芳雙頰就已艷紅得嬌艷欲滴,連白皙的頸項,都變得一片粉紅,煞是嬌羞無限。
羅飛羽也是一愣,想不到尚秀芳會問出這個問題了,猝不及防之下,支支吾吾半響,這才斟酌好字句,小心謹慎地答道:“平時練功,也不完全是……那個雙休,只是我說修煉的功法,比較特立獨行些罷,既能靜坐調息練功,也能雙休練功,事倍功半。不過不管哪種練功法子,的確都是與周圍融為一體,沉浸在天地之間。”
“啊?!這么神奇?”尚秀芳臉蛋紅撲撲的,驚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