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漲工資當然樂意,但這都是鄭律交待下來的,說是不要累著蘇姐你。”小新這話學的曖昧,讓蘇鯉不禁微微有些臉紅。
蘇鯉越過前臺,看到旁便一字排開的扭蛋機。
“這些扭蛋機什么時候送來的?”
“姐,您忘了,就是一周多前,您暈倒的那一天。”
時間無縫銜接到了她暈倒的時候,她站在扭蛋機前,投了幣,再對著旋轉扭一百八十度轉彎,一顆半透明的蛋從出物口掉落出來。
蘇鯉拿起捧在手心里,小新看著她,“蘇姐,打開看看是什么呀?”
蘇鯉猶豫了,“回家再看吧。”
她順手將扭蛋機裝進包里,去了新世界里衛儲家門口,她想去碰碰運氣。
結果卻令她大失所望,聽小區物業說,那家已經空了好幾年了,業主自從上次搬家就再也沒回來過。
她去了A市某主路,找到了時啟集團的位置,那里也還是辦公區域,但寫著的已經不是時啟的大字。
她兜兜轉轉,似乎除了小新和鄭飛,還有大熒幕上紅透半邊天的衛儲,就再也找不到自己于新世界的痕跡。
回到家已經六點,蘇爸蘇媽正在廚房熱火朝天的準備晚餐,見她回來,蘇媽從廚臺邊過來,“小鯉,給飛飛打個電話,問問他什么時候到,爸爸做了他最喜歡的紅燒魚。”
“好。”
蘇鯉將包包扔在床上,一股腦攤在臥室的沙發上,這種圍繞柴米油鹽的生活也挺好的,無聊又溫情的煙火氣才是生活,不用擔驚受怕,不用活在陰謀詭計中,不用忍受壓力,更不用和其他女人爾虞我詐。
她嘆了口氣,撥通了鄭飛的電話,“喂,你下班了嗎?”
“嗯,剛到地庫。”,鄭飛將公文包扔在車后排,“怎么了?”
“今晚在我家吃飯,爸做了紅燒魚。”
“爸都好久沒下廚了,我也想念他做的紅燒魚了。”,鄭飛坐進駕駛室,“我先開車,馬上到家。”
“嗯,路上注意安全。”
蘇鯉從包包里掏出那枚蛋,她貪戀現在的溫馨,也放不下那邊的諸事。
矛盾叢生大概表現得太過明顯,飯桌上,其余三人一直時不時互相對視,隔空交流著什么。
“小鯉,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鄭飛先開口。
四人大眼瞪小眼,蘇鯉抬眸愣了愣,“沒有啊,怎么了?”
“看你整天悶悶不樂的,好像有什么心事兒?”
“嗐,我就是上次昏倒做了個噩夢,就一直在想。”,蘇鯉借口搪塞,“當時噩夢挺奇怪的,所以忍不住一直回憶。”
“是什么夢啊?”蘇母忍不住好奇。
“夢到我穿越到了另一個新世界,在那里有了新的身份,也認識了很多朋友,但這個過程很心酸,因為藏在暗處的敵人永遠都比朋友多,每個人的真心似乎都浮于表面。”,蘇鯉嘆了口氣,放下筷子,雙手按在大腿上,“就多了許多感慨,好像體驗了不同的人生經歷一樣。”
蘇父看著女兒,“小鯉,人生如戲,不過現實才是根本,夢里的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
“小鯉,要不我們去求個平安符?”鄭飛問。
“你還信這個?”蘇鯉看著從小在人文科技下長大的無神論者,有些疑惑。
“我不是看你整日郁郁寡歡,著急嘛,求個平安符,起到心理安慰,這樣你以后就不會再胡思亂想了。”鄭飛的眼里滿是擔心。
“不用了,我也不是郁郁寡歡,就是突然覺得自己有點長大了,在適應這個過程,沒什么好擔心的。”,蘇鯉解釋道:“我吃飽了,你們先吃,我去整理點東西,明天要去奶茶店。”
蘇鯉徑直走回臥室,她將那只蛋握在手里,毅然決然的開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