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約翰一愣,“可我聽說......”
“對,繼承人在一起綁架案中去世了。”,鄭飛替他補充完接下來的話,“一個月之前我也是這么認為的,但現在她就這么活生生的站在我們面前。”
賀約翰顫抖著嘴唇,目光在鄭飛和蘇鯉之間徘徊,“所以你是想復活我哥?”
“噗——”衛儲一口汽水嗆在喉管里,劇烈的咳嗽。
時辰不解的瞧了賀約翰一眼,匆匆遞上紙巾給衛儲。
“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綁架案和你哥哥的案子有一些千絲萬縷的關系。”,鄭飛從公文包里掏出一沓文件,“這些是我這些年來收集的資料,蘇鯉綁架案中警方查獲了一間非法實驗基地,在海上,里面出現了大量澤仁集團的核心技術。”
“我懷疑綁架案的兇手和你哥哥案子的兇手,是同一個人,或者同一伙人。”
賀約翰仔細瀏覽白紙黑字的資料,“這些關聯都太微不足道,沒有決定性的證據不還是白搭。”
鄭飛思考了一會兒,道:“其實我有個想法,但需要小鯉的配合。”
“你說。”蘇鯉也好奇。
“以你的名義對兇手進行起訴!”,鄭飛看著她,“如果你沒有看到兇手的臉,那周泫一定知道,幕后兇手到底是誰,狗急還會跳墻,我們抽絲剝繭,不信她背后的人拽不到陽光之下。”
“不行!”蘇鯉一口否決。
現下姜氏集團與時啟有著眾多合作,她起訴了周泫就是在告訴全世界蘇鯉復活了,姜賢指定覺得被冒犯,到時候再對時濟不利,她做不到。
兩年前,她只是在時空中來回走了那么一遭,他替她受了莫大的痛楚,她愧疚的很,以后再不能如此莽撞。
“為什么?”時辰不理解,那種女人茍活了兩年安生日子,本就讓人心生憤恨,為什么不能殺雞敬候,給她也來個下馬威。
鄭飛不語,喝了口飲料,“小鯉,我們單獨談一下好嗎?”
蘇鯉深吸一口氣,打開房門,將外面的聲音隔絕。
她一屁股坐在床上,鄭飛將椅子面對她,他認真道:“你知道兇手是誰,對嗎?”
蘇鯉抬頭,直視他的眼睛。
那是一雙凌厲的眸子,承載著波濤洶涌的東西,她讀不懂,也不想懂。
他不是她青梅竹馬的鄭飛,她現在才算明白。
“是我們身邊的人嗎?”他追問。
蘇鯉不語,“起訴周泫的事情,你讓我再考慮考慮。”
“還是說,兇手是時濟身邊的人?”他問的無所畏懼,彷佛看穿一切。
蘇鯉瞳孔變化了一下,鄭飛明了,“小鯉,我不會傷害你,更不會傷害時濟,現如今起訴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你活著的消息一旦傳開,兇手不僅可以浮出水面,澤仁副總慘死的案子也會有眉目,D先生看到這則消息說不定也會回來。”
“一舉三得,為什么不呢?”
蘇鯉仰頭,“兩年了,兇手還未伏法,你覺得單憑一紙訴狀就能奈他何?”
“我是證人,但我們始終沒有證據。”,蘇鯉清醒而冷靜,“況且當時尸檢結果確實是我的DNA,這你怎么解釋?”
“當年他們費盡心思,竊取技術綁架我,為的是我體內的芯片,液態芯片!”
“這件事兒遠比你了解的還要復雜,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我不想連累周圍的人。”
蘇鯉說完便重新回到客廳,衛儲見她臉色不好,有些擔心。
“沒事,吃吧,你好不容易休息一次,多吃點犒勞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