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約翰的眉頭皺成川字,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燒,“是你殺了他嗎?”
“別血口噴人!”,程莉萍急了,“你哥是自殺,公司活不下去了,他便畏罪自縊,你知道有多少人白白幾個月的薪水都因為他的死亡而拿不回來了嗎?”
“你別污蔑我哥!”
“也是,一個死人,不值得我浪費口舌。”,程莉萍晃了晃身子,對門外的警官道:“結束了,我要回去。”
賀約翰立刻起身,“你別走!”
“我哥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你帶走了公司全部的資料,開啟了新的實驗室,你到底想干什么?”
“是你搶了他的專利,我希望你能把他還回來,不然我一定會跟你死磕到底!”
“賀先生。”,秘書聽到聲音連忙進來,“這里不能大聲喧嘩。”
“賀先生,請您冷靜一下,人已經走了,請您不要大聲喧嘩!”
最終賀約翰跟著秘書出了那棟看管犯人的大樓,在出口處碰到了從獄長辦公室出來的蘇鯉。
“蘇姐。”賀約翰有氣無力。
“怎么了這是?”
“沒事,就是有點累了。”
秘書長跟蘇鯉打招呼,“是蘇小姐吧,這孩子剛剛情緒有點激動,你照顧他一下吧,我就先走了。”
“好,您先忙。”
蘇鯉帶著賀約翰坐上了車,她遞了瓶礦泉水給他,“程莉萍說什么了嗎?”
“她什么都沒說。”
“......”
“她詆毀我哥。”,賀約翰目光盯著礦泉水瓶子,“說我哥是畏罪自縊。”
蘇鯉深呼吸了一口氣,單手拍著賀約翰的肩。
“我沒事,蘇姐,你能送我回去嗎?”
“好。”
再多的安慰都是蒼白的,就像她問周泫,為什么非要致她于死地?
她說,她討厭蘇鯉。
有時候你在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成了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不管你做什么都是錯的,這種突如其來的傷害像是某種恐怖的意淫,不知道哪天就暴露在陽光下,這時候你孤身投下的影子,終將成為一輩子的噩夢。
車子里的兩人都默契的一路沒有講話,圣安別苑到了,賀約翰下車。
蘇鯉看著他走進去,又給時辰打了電話,讓他好好照顧一下他。
距離下班還有一個小時,蘇鯉老老實實的又回去上班了。
她從地下車庫下車,剛好跟上司打了個照面,他剛從樓上下來,蘇鯉則是要上去。
“小蘇,你過來,我有事兒跟你說。”
蘇鯉屁顛屁顛跟著上司來到他的車邊,“就算還有不到一個月離職,但凡事兒講究善始善終,你好好把這一個月做完,公司也會感謝你的付出。”
“不要把那種偷奸耍滑的本事兒用過來,只要你在公司一天,就還是受公司管制,你明白嗎?”
“明白。”蘇鯉乖巧點頭。
“行了,你去吧。”
蘇鯉灰溜溜的往樓上爬,摸完了最后一個小時的魚,便開開心心的提包回家了。
這一個月做完,她像繼續開店,做她的咸魚小老板,不見大風大浪,就想每天忙忙碌碌,充充實實的過一些平凡到掀不起波瀾的生活。
不管還有沒有幸回到現實世界,走到哪,她都是蘇鯉,那個隨時隨地都能活蹦亂跳的蘇鯉。
其實能與時濟相守一生,哪怕不是現實世界也無所謂,她有了自己的故事和喜歡的人,沒有比這種生活更讓人開心的了。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可以開一間屬于自己的小店,愛一個屬于自己的人,時常回去看看D先生,再交兩三個朋友,偶爾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