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頭劇烈的又痛了起來,那種似乎在腦袋里炸裂開來的疼痛近乎徹底將他吞噬。
“先生,您怎么了?”
“先生?先生?!”
蘇鯉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里有個溫柔的女人,她愛撫似地撫摸著她的小臉蛋,她們坐在蘇宅門廊下的秋千上,腳邊是開的飽滿的薔薇,嬌艷欲滴。
女人給她唱了一首兒歌,她聽不懂,但意識告訴她,這首歌是在講某種古老的神秘力量。
蘇鯉聽得正興,女人的歌聲卻停了,她追隨女人的目光,看到一個陌生女人的面孔。
“露西,我希望你不要再做那樣的事情了,好嗎?”女人抓起路西的手,似乎快要哭出來。
被叫做露西的女人垂下頭,“我必須完成這項任務,這是使命,也是我畢生的追求。”
“你!”,女人面目扭曲,“停手吧,不然我一定會將這件事情舉報給新世界的政府,由他們來判斷,到底該如何抉擇!”
“你敢。”露西殺氣四溢。
蘇鯉只覺得面前的景象,恐怖如斯,竟不自覺地哇哇大哭了起來。
女人聽到嬰孩的哭鬧,立刻回頭,她抱起蘇鯉,將玩具熊遞到她的手中,止住了孩童的哭鬧。
“明天下午,我們老地方見。”女人回頭對露西說。
蘇鯉趴在女人的肩頭,看著露西死死的緊盯著她所在的位置,像是要把她活生生釘在墻上一樣,她瑟縮進,女人脖頸,溫暖與踏實的感覺傳來。
女人的歌聲再次響起,她關上門,蘇鯉露出腦袋,只覺困頓。
女人的懷抱太溫暖踏實,讓她僅存的意志不足以抗衡,很快便再次昏睡過去。
晨光微曦,病房的窗簾已全部拉開,自然光將室內照的亮堂。
“你臉色不好,還是休息一會兒吧。”閔文橋站在他身邊,見他面色發青,隱隱擔心。
“讓你調查的消息呢?”時濟像是絲毫沒有聽見上一句的關心。
“只查到姜賢是在做液態芯片的研究,剩下的還沒有進展,實驗室出入都過于嚴格,周圍攝像頭密布,看來是坐足了工作。”,閔文橋皺起眉頭,“開庭在即,你何時放周泫出來?”
“我何時說過要放周泫出來?”時濟波瀾不驚。
“你出爾反爾。”
“欸?”,時濟起身,“閔總,當初我們說好的是你找到實驗室的秘密和D先生的下落,我便交出周泫,現在你追查不到,就想我放人?未免有點得寸進尺了。”
“時間不允許,我需要更多的時間布控,伺機而動。”,閔文橋有些慌了,“可周泫等不了,還有不到一周就開庭了。”
“她被判了刑,便是一輩子的污點。”
時濟冷著臉,“所以總要為她所犯下的錯買單。”
“......”
閔文橋繃直了脊背,目光投射在時濟臉上,像是要把他那張冰雕般鋒利的下頜骨給碾碎。
時濟不為所動,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
半響,閔文橋長舒了一口氣,“罷了,希望你不要交代獄警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兒。”
“那是我的自由,也是她的造化。”
“你!”
閔文橋怒的鼻孔直冒煙,偏偏發不出,他捏著周泫的命,他想要她好。
“線索我會給你繼續追查,希望時總的對得起自己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