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圈都沒找著,蘇鯉皺眉,覺得自己是不是被騙了,那個女人的話也能信?
蘇鯉氣餒的往沙發傷一坐,“累死了。”,室內溫度不高,但因為空調設備都沒開,還是悶悶的。
她在沙發上休憩,腳尖卻踢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她俯下身來看,茶幾下層放置的小皮箱掉下來了,埋在沙發巾里,半嵌在沙發底部的縫隙里。
蘇鯉將箱子拿到桌面上,它沒上鎖,半開著,里面碼著整整齊齊的一盒又一盒的西藥,她看了說明,是用來治療精神疾病的。
“這個女人......”蘇鯉有點點怒了。
其中一盒藥時濟開了一半,她拿起來,本能的拆開,里面是白色小藥片,一板是六顆。
“欸?”
她怔愣了一下,盒子的內部似乎有中性筆寫上的小字,歪歪扭扭又密密麻麻,叫人看不真切。
她拿手機光照了好幾下,腦袋九十度旋轉都沒看清內部側面,長方體的邊上到底寫了什么字,索性就把盒子給撕掉,平展的鋪開來。
這下子豁然開朗,白紙黑字,上面一小串,他讀出來,“不能忘記蘇鯉,我愛她。”
蘇鯉的心像是被小石子擊中了似地,泛起層層漣漪,圈圈圓圓,纏纏綿綿,細細密密的疼痛和如潮水般的愛意一齊鋪滿胸腔。
她把每一盒藥都打開,所有的盒子里都寫著這一句話,無一例外。
蘇鯉眼眶濕了,她沒哭,把盒子前端的封條黏上,擺好東西,將箱子整整齊齊的放回原位。
晚風濕熱,粘膩不清爽。
蘇鯉的長發黏在脖頸上,她有些煩躁的捋了捋,心中的五味雜陳需要消化。
“看在他這種二十四孝好男友的份上,就犒勞他一下好了。”
她屁顛屁顛的去超市,買了大袋的食材,一路吭哧吭哧運回家,圍上時濟喜歡系得圍裙,站在廚臺邊忙活來,忙活去。
下午六點,時濟下班回家。
他人走到玄關得時候就聞見一股濃濃的焦糊氣息,廚房一陣叮了咣鐺響,他放下包,好奇的走向聲音的來源,面帶憨笑,“老婆~”
“別過來!”
蘇鯉盯著炒鍋里黑乎乎的一坨實在是看不出是什么的東西,膽怯的吼了那一聲。
“你站遠點!”
“怎么了?”時濟以為是什么著火了,往前湊了兩步。
蘇鯉立即將鍋蓋蓋上,“你等會兒,我研究新菜呢,就是這個煤氣灶,它今天不怎么順手。”
“你先去洗澡吧,飯還要有一會兒才好。”
“呃......”
“快去吧,快去吧。”
“好吧。”
他進了臥室,蘇鯉立刻將那一鍋東西往垃圾桶里倒,然后迅速戴上手套,把鍋摁進水池里洗刷。
可能真的是火太大了,鋼絲球擦在煤灰一樣堅硬的焦糊上,像刮痧一樣,屁用沒有。
“算了,真是對不起,把你用下崗了,沒關系,有緣我和你的兄弟姐妹們再會。”
蘇鯉在柜子里找了個紙盒子,把這個廢掉的鍋放回角落,準備兩個簡單菜色,湊合一下。
天黑,兩人坐在餐桌上,水晶吊燈下的菜還是那樣的慘不忍睹,索性這次的味道不再奇奇怪怪。
蘇宅的煙火氣息因為兩人的存在而變得溫馨起來,生活大概就是這樣吧,兩個人,一個家,三餐四季,嬉笑吵鬧。
她好像過回了現實世界的平淡,又好像找到了幸福的階梯,平靜下的暗涌不知何時卷土重來,蘇鯉好想將時間定格在這一刻,就這么永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