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仁破產前后三個月內,A城報道過的失蹤案有三起,尋人啟事八起。
蘇鯉把重心先放在了這三起案件上,因為是報道過的案件,所以搜尋受害者家屬的信息也相較于容易許多。
這三起案件至今未破,受害者也一直未被尋回。
這三人分別處于不同年齡段,一個是還在上幼兒園的小男孩,一個是美容院的店員,還有一個是一位青壯年男人。
案件中并沒有提到男人的職業,只說了他是A城X區人,失蹤當天還有人見過他,說是捧著酒瓶倒在了樓道里。
之后便不知所蹤。
這三人的失蹤從某種意義上都是被動失蹤,失蹤前夕并未發生不同尋常的打擊,對受害人造成身心傷害。
特別是美容院的店員,據警方對現場的調查,受害者冰箱里都塞滿了新鮮食物,像是不久前才補充的,一個決心招呼都不打就遠去的人大概率不會做這樣掩耳盜鈴的事。
蘇鯉把這三人的資料整理好一份,又在打印上復印了兩份,其中一份帶給時濟,一份待會兒要拿給賀約翰。
晚六點,時辰打來電話,說賀約翰回來了,不過他倆餓了,要商量著出去吃飯,問她要不要一起。
蘇鯉應了,到飯點了,她也有些餓了。
她隨意收拾了一下自己,沒化妝,挎著小包站在玄關跟時濟發短信。
蘇鯉:我去圣安別苑,和他倆一起吃飯。
打完蘇鯉便出了門,沒走兩步又停下來,拿出手機,給時濟補一個“摸摸頭”的表情。
車子行駛在路面上,橫亙過去的燈影和黃線被車速拉的模糊,她大腦一片空白,似乎是在憑著慣性開車,又或是魂體再次游離了起來,軀殼有些僵硬,只憑著慣性坐著該做的事情。
圣安別苑入口,蘇鯉停了下來,一眼她便看見了門口杵著的兩個男人,他們似乎在聊天,蘇鯉搖下車窗,伸出一條手臂朝外面打招呼,“弟弟們!”
時辰看到他,愣了一下,走過去,手臂交疊放置在她的窗棱上,“姐姐,你把車停一下,我們就在附近吃。”
“好。”蘇鯉點頭。
她停好車跟兩人回合,“今晚吃什么呀?”
“燒烤。”,時辰一把攬過蘇鯉的肩,像摟兄弟一樣勒住她的脖子,弄得她動彈不得,“你怎么這么晚才來呀?”
“我來得不晚,好嗎?”,蘇鯉這一下差點咳嗽出聲,她掰著下顎那條粗手臂,“松開!”
時辰松手,“嘁——”
“欠打!”蘇鯉揚了揚手,又放下了。
三人在燒烤鋪子前坐下,這里都是露天的場子,綠色格子面的桌子架在水泥地上,老板在正門前搭了個爐子,旁邊是一人高的大風扇。
烤串師傅手里一大把羊肉串,周圍飄香四溢,他熟練將其翻面,又拿起調料瓶抖落孜然和椒鹽。
蘇鯉咽了下口水,“一百串羊肉串,謝謝。”
賀約翰瞪眼瞧她,蘇鯉不以為然,“沒事,我們三個人呢!”
時辰小聲咳了兩下,掩飾著自己的笑意,他倆又補充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蘇鯉從塑料凳子上起身,去店內的冰柜里拿飲料,“你們要喝什么?”,她腦袋從冰箱門里探出來。
“啤酒,謝謝。”賀約翰模仿了一下她剛剛的語氣。
“那就都喝這個吧。”
蘇鯉一手一大瓶啤酒拿著走向桌子,時辰配合的把杯子擺好,“你找賀約翰到底什么事兒呀?”
賀約翰也好奇,她是不是有什么新得線索了。
“我最近在調查姜賢,具體情況已經跟你說了一部分了。”,蘇鯉看了眼時辰,不想把他卷進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于是避重就輕,“姜賢實驗里的人來源不明,所以我查了澤仁破產前后的失蹤人員,鎖定了三人,想讓你陪我一起去訪問家屬,了解情況。”
“原來是這樣啊。”
“嗯。”
賀約翰考慮了一下,“是分開訪問還是?”
“不分開,他們都是A城人,大概可能需要一個白天的時間。”,蘇鯉看著他,“不過不著急,你可以先安排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