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蘇鯉從家出發,在圣安別苑與賀約翰回合。
因為是要早起,她到達地方的時候,賀約翰剛剛才起,眼周下的淤青暗示著昨夜的煎熬,他臉色幾乎都是蒼白的,嘴唇干裂,上面起著一層白皮。
“怎么了這是?”蘇鯉將早餐放在餐桌上,瞪眼瞧著不在狀態的賀約翰。
后者搖了搖頭,沒答話,兀自進了洗手間,闔上門。
時辰恰好從另一個房間出來,他洗漱好了,看上去精神抖索的,與賀約翰蔫了吧唧的樣子形成鮮明對比。
“他怎么了?”,蘇鯉把豆漿從袋子里拿出來,一一擺好,“看上去萎靡不振的。”
時辰撕開豆漿的上面的塑料蓋,捏了根油條往里蘸,“不知道。”
“可能小黃片看多了吧。”他咀嚼著腮幫子,沒心沒肺。
蘇鯉抿唇,問他就是個錯誤。
五分鐘左右,賀約翰從洗手間出來,木訥的坐在餐桌旁,蘇鯉貼心的把豆漿給他推到面前,“感覺你狀態不是很好,用不用改個時間再去訪問?”
“不用。”他一開口,聲音都是啞的。
賀約翰清了清嗓子,喝了口豆漿,“沒事,最近事情比較多,有點忙。”
“是快要考試了嗎?”
“嗯。”
見他不想多說,蘇鯉也不再多問。
兩人吃過飯便上路,詳細地址蘇鯉已經弄到了。
根據就近原則,他們先去探訪了小男孩的家,他的父母都是大公司的高級職員,屬于中產階級,皆有車有房,失蹤原因是看護不力,走失地點為公園。
蘇鯉查到的地址是一所學區房,據此看來,是方便小男孩以后上學的用房。
她沿著街道,找到門牌號,上了樓。
這里一層只有一戶人家,他們家在二樓,蘇鯉站在門前,看著賀約翰,她沒由來的緊張。
以往沒做過這種事情,如此冒昧真是讓人尷尷尬尬。
賀約翰見她看自己,他也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叩叩叩——”
這三聲叩門聲像是敲在了兩人心上,回響在寂靜的樓道里。
半響,沒人開。
二人對視一眼,蘇鯉又敲了敲。
里面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門開了,是一位圍著圍裙的中年婦女,她手上濕淋淋的,似乎剛從廚房跑來,她看到陌生人,也驚訝了,“你們找誰呀?”
蘇鯉率先露出招牌笑容,“阿姨您好,我了解到,這家兩年前有個失蹤的男童,我們懷疑這起案子和另一起案子有關聯,特來了解情況。”
“這么說你們是警察喲?”,中年婦女瞪著眼睛打量兩人,“不過你找錯人了,這家已經不在這住了,我們是租客,方便孩子上學。”
“不瞞您說,我們不是警察,是另一起案子的受害者家屬。”,蘇鯉神色黯然,“那您知道這家人現在搬到哪里去了嗎?”
中年婦女似乎有些驚訝,朝屋子里望了一眼,指了指門外,蘇鯉往后退了兩步,待她輕輕闔上門,三人便站在了走廊上。
“不好意思,家里有學生,馬上就要高考了,我怕我們說話打擾到他學習。”中年婦女笑笑。
“沒關系。”蘇鯉不介意。
“我租這房子是今年,聽小區的人說小男孩就是在這附近的公園走丟的,他爸媽工作忙,孩子就交給奶奶帶,奶奶似乎是這兒有問題。”,中年婦女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就把孩子給丟在公園,自己回來了,晚上他爸媽回來,才發現孩子不見了。”
“之后警察派人找遍了附近都沒找著。”,中年婦女分析著自己的見解,“我們都在討論是不是早就被人販子拐跑了去。”
“人販子?”蘇鯉輕聲重復。
“對,就樓上那家,兩年前也差點丟了女兒,也是在公園,奶奶領著,上個廁所的功夫,小女孩就被人牽著手走了。”,中年婦女講到此處音調都調高了幾分,“若不是她奶奶牟足了力氣,一邊喊,一邊跑,她這孫女估計就要被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