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能桌前戰起身,一個橫抱,蘇鯉睜了眼,“你干嘛?”
此刻她腦袋還枕在他手臂上,時濟垂眸吻了下她的額頭,“抱你去睡覺啊,你都困了。”
他用腳踢開臥室的門,將她輕輕放在床上,掀開杯子給她蓋住,蘇鯉拉住他的衣角,“你呢?”
時濟笑了,輕柔道:“我去把書房的燈關了。”
蘇鯉松開她,一副小朋友剛找到媽媽的表情,委屈巴拉,又因為困頓半張半闔,像只沒有脖子的狐獴,呆呆地。
自她回來,這么多個日日夜夜,有時濟的陪伴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夜幕降臨,萬籟俱寂,只要她將自己一蜷縮,塞進身邊溫暖堅實的臂彎,就有了徹徹底底的安全感,心好像也被什么踏實的東西填的滿滿當當。
他的氣味,觸感,都是她睡眠環境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他在,她才會安心。
早七點,鬧鐘準時響起。
蘇鯉還在做夢,夢里的鈴聲也響了,是時濟的電話,他讓自己去參加他的婚禮,還用特別官方的語氣告訴了她地址。
夢里,她恍惚知道那家酒店的位置,但她的心似乎有點漏風,潛意識里,她愛時濟,肯定不能忍受心愛的人和別人結婚。
要不,就搶婚吧!
她在夢里的真實想法,然后便抬腳往酒店狂奔。
奔著奔著就醒了。
面前是時濟放大的俊臉,他剛起,頭上翹起幾根呆毛,煞是可愛。
蘇鯉一把壓過他,將他撲翻在床,惡狠狠的眼神,軟萌萌的語氣,“不許娶別人!!”
時濟莫名其妙被她的樣子逗笑了,笑得花枝亂顫,前胸后背抖不停。
他沒穿衣服,八塊精壯的腹肌一起一伏,誘惑的蘇鯉一下子把剛才的夢忘記大半。
她嘴唇微張,耳尖露了緋色,似乎入了神。
時濟垂眸看了看自己,又望了眼她,被子一掀,春光乍現。
蘇鯉還沒發現他是故意為之,目光緊緊的黏在肉身上,根本往上移不動。
直到她嘴角的口水快要流出來,時濟一張紙巾拍在她腦門上,“擦擦。”
蘇鯉瞬時緩過來勁兒,聽話的拿紙巾抹了抹嘴角,半響,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臉上挨了他一掌。
她頓時跳腳,“時濟!!!”
“我去做飯,你先洗漱。”他很淡定,身上還是沒穿衣服。
那時的他們還稍顯生疏,連最基本的肢體接觸都很少,房間也是分開的。
現如今,時濟打破了這個規矩,兩人的關系才愈發親密起來,所以說肉體和靈魂都是愛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蘇鯉換了個姿勢,歪倒在時濟的懷里,后腦勺枕著他的胸膛,毛毯蓋過她的脖子,拉至時濟的胸前。
他低頭,問她:“是不是空調溫度太低了?”
蘇鯉搖頭,“正正好,給我吃一個草莓。”
時濟伸手從果盤里摸出來一個,送進蘇鯉嘴里,大掌摸摸她的狗頭。
“換個劇,這個太老套了,我感覺這個丫鬟馬上就要魂歸九天了。”
時濟不語,繼續喂她吃東西。
蘇鯉一邊嚼,一邊伸手去夠茶幾上的遙控器,順勢用后腦勺蹭蹭時濟,示意他幫自己一下。
后者咧了咧嘴角,挑眉,“叫爸爸。”
蘇鯉當即呼哧喘氣兒,拿自己的后腦勺使勁的砸向時濟的胸膛,到頭來她痛的齜牙咧嘴,時濟嘴角依舊掛著看傻子一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