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鯉的目光望向那位比她還高一個頭的男孩子,那位男孩子隨即頭來狠厲的目光。
“唉,小蘇,你這話就不對了吧,我兒子不過是說了幾句話就要被打,那這還像話嗎?”
“語言也是利劍,殺人于無形。”,蘇鯉護犢子,“主要是李銘同學的話說重了。”
“呵,你說什么了?”,老板不屑,他看向蘇鯉,剛剛還在跟他請假的下屬,“孩子們的玩笑話,小蘇,你年齡小,別太當真。”
“玩笑話是傾聽的那位同學也覺得好笑才算是玩笑話,不然就是侮辱,是謾罵。”
“你這話說的就有點難聽了。”
“李銘同學,男子漢敢做敢當,你是不是故意在賀約翰面前做了刺激他的話?”
“......”李銘一臉兇相,一言不發。
“老師,我看就按校規,先動手打人的那個要記大過處分。”,老板道:“這已經構成校園暴力,嚴重的話,我們會予以起訴。”
事情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衛儲在機場被經紀人逮了個正著,說是趕著參加某位品牌商的典禮,他皺著五官跟蘇鯉抱怨了兩句,便被經紀人無情的拽上車,聽候發落。
蘇鯉努了努嘴,“你休息的時候我再去看你,拜拜。”
“拜拜。”白蓮也跟他告別。
賀約翰取過行李,胳膊纏繞住白蓮的脖子,“我們就直接回學校吧,下午還有課。”
“好。”,蘇鯉回頭,“時辰呢?”
“他去洗手間了。”
“那我等他,你們就先走吧。”
蘇鯉一人坐在大廳的長椅上等待,此時天微微亮,大廳的各處都還冒著涼氣,她身上的衣裙確實有些單薄了。
蘇鯉雙手在胳膊上摩擦了幾下,靜坐了大概一分鐘左右,便站起身,去餐廳買了早餐。
她給衛儲發了信息,告知自己在X餐廳等他。
這個時間段,買早餐的人還蠻多的,店面不大,所以幾乎連拐角里的桌子都坐滿了人。
一個上身穿黑色T恤,下身是藍色牛仔褲的青壯年男子出現在了蘇鯉的視野內,他端著一碗帶湯的面,手上還提著一個大背包,嘴里叼著一只帶背帶的水壺。
她想,這個人為什么不把雙肩包背在背上,水滸也掛在脖子上的時候再端那碗面呢?
他走的小心翼翼,顫顫巍巍,盡管這時候店內擁擠,大家還是自覺地為他讓出一條路,熱乎乎的面湯一定是滾燙的,誰也不想生出一點不愉快來,擾了今日的好心情。
“我可以坐你這嗎?”那名奇奇怪怪的男子對著蘇鯉道。
“可以。”她騰出了自己食物的位置,順便挪了下桌子底下的行李箱。
“帶這么多行李呀?”,黑T男望了眼桌下,一共四個,“是要去哪里呀?”
蘇鯉不習慣和陌生人講話,但也不好不答,只說,“我是返程。”
“噢,那怎么還不回家?”
那人在原地站了幾分鐘,又快步追上蘇鯉,語氣幾乎哀求,“主要是我兜里錢只剩十塊了,您就當行行好,跟我拼個車,我坐到X路就下了。“
這說謊得技術實在是不高明,既然知道身上錢不夠,又為何要在物價更高的機場用早餐。
坐車去市中心買份包子的錢和幾乎這頓飯不相上下,她不想多費口舌,托著行李,徑直朝出租車的方向去。
因為她腳程慢,所以他依舊跟著她,“我第一次來機場,本來想著吃碗飯填飽一下肚子,誰知道這里的面都是天價,我點了之后才知道原來這么貴。”
蘇鯉不想聽無稽之談,加快步子,想甩掉他。
行李在摩擦中移動,蘇鯉情緒不快,用了蠻力,其中一個箱子一下子飛出十米遠,在一位美女面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