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昭昭一下就想通了其中關竅:“所以現在孫豪接近你,是因為他看中了滄連集團?”
最后一句,她壓低了聲音,生怕被人聽了去。
滄玨笙點點頭,又不屑道:“放心,他胃口再大,也吞不掉滄連,只是滄連集團很多產業都和孫家有合作,關系盤根錯節,現在與他撕破臉,對我們有害無益。”
“我們正在加緊清算,一旦清算完成,或者查到什么,就不用再看到他了。”
原來如此,所以他才沒有阻止孟思瑤接近她。
他不是利用自己,只是有些事情礙著身份,不太好說。
雖然如此,月昭昭還是嘴硬道:“你早跟我說不就好了,我又不是拎不清的人。”
那一下,又恢復到了以往的嬌俏模樣。
滄玨笙頓時松了口氣。
女人變臉如翻書這句話,還真是前輩們積累來的經驗啊。
“師父,你以后要是因為什么生氣,或者看不慣的,想不通的,都可以直接跟我說。你這樣突然兇我,我會很傷心的。”
她兇么?
月昭昭心虛地低下頭,佯裝吃東西。
滄玨笙又問:“師父,還有什么想問的嗎?可以一塊問了。”
那頭沉吟片刻,甕聲問道:“你說的包……包晚飯,還算數嗎?”
滄玨笙頓時哭笑不得。
沒好氣道:“包,當然包,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要是不包,豈不是在某人眼里,就是個小人了。”
月昭昭又鬧了個大紅臉。
“對了,這個黑卡還給你吧。”她忽而從包里拿出那張‘飛魚’會員黑卡,“聽你那么一說,‘飛魚’我們是不會去了,留著也沒啥用。”
哪怕是滄玨笙不說這事,她們也沒那厚臉皮過去吃白食。
留著黑卡,還常常糾結,一會兒覺得自己既然是黑卡會員,憑什么不吃,一會兒又覺得這黑卡會員是憑著柳煜他們的關系得來的,用著不舒心。
每回看著它,就有心理負擔,但扔了又舍不得。
現在好了,知道‘飛魚’背后的故事,她也不想留著了,還給徒弟,也免得自己看著糟心。
滄玨笙不知道她們這么多心思,但如果她們真去吃,自己倒是第一個不放心的。
他接過黑卡道:“不去‘飛魚’也好。蒼寧對美食很感興趣,已經去‘飛魚’好幾次了,等再研究研究,估計能做出和‘飛魚’差不多的味道,到時候帶你和初初一起去。”
“吃幾次就能研究出秘方?”
這得是小說情節吧。
月昭昭自己雖然會吃,也會做飯,但她從來嘗不出菜里放了些什么調料,火候多少,什么時候放的。
那種食神電影里的情節,現實里真的存在嗎?
那他的牛排店,不會也是這么偷學來的吧。
滄玨笙見她那訝異的模樣,總覺得她又在亂想。
“蒼寧雖然看著不正經,但做事有原則,沒有其他廚師和老板的允許,絕對不會用自己研究出來的菜譜做商用,但‘飛魚’不一樣,本身就師出無名。”
月昭昭聽了怔愣片刻,為什么老感覺徒弟會讀心術?
“師父,要不要給你姐妹打包帶點回去?”
滄玨笙自己吃飯,或者和朋友們吃飯都沒有打包的習慣。
但自從和月昭昭吃飯之后,也經常會打包一些帶回家,用做自己的宵夜,吃不完的就只好倒掉。
“你怎么又叫我師父?”
滄玨笙這才發現,自己一時沒轉口過來,他忽而笑道:“你還說我不喊你昭昭,你不也很少喊我阿笙嗎?哪一次不是喂就是誒?先叫聲阿笙來聽聽。”
月昭昭哪兒知道他突然來這么一句。
想了想,好像還真是,不是總監,就是喂,誒,那誰。
可阿笙這個稱謂還是她自己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