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艱難地看了一眼手里的資料,卻在低頭時,看到月昭昭電腦桌面上顯示的新賽季新門派原畫文件。
這么急的嗎?都沒有關掉文件夾,就走了。
她身子微傾,抱著資料的手略微松開,眼睛直直盯著那個文件。
不知道,那個文件里,放著什么樣的圖。
她不知道,她的一切動作,都被人密切關注著。
但她也只是側了側身體,隨后又站好,有些無奈地看著手里的資料。
葉鴻舟看到這里,微微皺眉。
這個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盯了她這么多天,竟沒有發現一點異常。
最異常的地方,就是孟思瑤對月昭昭過于諂媚。
正想著,見孟思瑤抱著資料朝自己的辦公室走來。他好整以暇,孟思瑤一走進來,他就十分自然地看了過去。
被葉鴻舟這樣盯著,讓孟思瑤渾身不自在。
她輕微地低了低頭道:“總監,這是月昭昭的資料,讓我給您,說是待會兒再過來和您細說。”說著,放下資料,抬腳就疾步往外走。
“等等。”
葉鴻舟輕喝一聲,止住她的腳步。
孟思瑤放在門把上的手微微攥緊。
現在這個辦公室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但墻體透明的玻璃,讓里面和外面的人都能清晰的互相看見,只是聽不見。
所以不管說什么,她都不能表現得太反常。
“總監有事?”她轉身,垂著眉眼,不敢抬頭。
“你是真不認識我了?還是假裝不認識我?”
孟思瑤心里咯噔一下,手心尖尖的指甲幾乎掐進肉里。
他這是攤牌了?
他果然是預謀的,他為什么現在攤牌?他到底知道什么?要做什么?
一瞬間,一萬個問題充斥在孟思瑤腦子里。
她本就每天過得提心吊膽,這一問,成了壓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瞬間沖垮了她繃緊的神經。
一時間,辦公室陷入一陣寂靜。
她不知如何作答,才能讓眼前這個人放過她。
這樣的靜止畫面,在外人看來,就好像是總監在訓一個做錯事的員工。
月昭昭看到這個場景,還以為是葉鴻舟因為方案的問題遷怒了孟思瑤。她
小心敲門,進來就先道歉:“總監,不好意思,剛剛有點急事耽誤了,那些資料,是我讓思瑤拿過來的,我們現在可以看看了。”
言外之意,這事和孟思瑤沒有關系。
葉鴻舟看到她,臉色就緩和了幾分,不再管門口僵硬的孟思瑤。
有了月昭昭的解圍,孟思瑤如釋重負,連忙離開了辦公室。
這個辦公室,她一秒都不想多呆。
不,是這個地方,這棟樓,這個城市,只要有葉鴻舟的地方,她都不想再多呆一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