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啥,啥縣丞,我們涇陽縣的縣丞?”獨孤誠瞬間站起,藤條如疾風驟雨般落到獨孤武屁股上,“老子抽死你,你咋把縣丞給招來了?還朋友,讀過兩天書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你能和縣丞做朋友?”
許是看不過自己小兄弟挨揍,杜如晦大喊一聲:“住手。”
杜如晦是官,獨孤誠是民,官員叫住手,哪怕獨孤誠抽得是自己兒子,也得住手。
走到愣住的獨孤誠身邊,杜如晦笑道:“我與二郎真是朋友。”
“不敢咧,不敢咧,高攀不上咧。”
獨孤誠面帶微笑,很是客氣,見杜如晦笑著又肯定的說了一遍自己與獨孤武是好友,便拉著獨孤武走到了一旁,在獨孤武耳邊低聲問道:“真是好友,你們咋認識的?”
“真是好友,至于認識的過程有些復雜,回頭給您說。”獨孤武心想,回頭等您忘了這件事,再說。
獨孤誠點點頭,問道:“你說堂堂縣丞能不能幫幫咱家的忙?”
“您是說晚娘的事啊?”
獨孤誠點點頭,沒說話。
獨孤武頭一抬,轉頭望向杜如晦,問道:“老杜,能幫個小忙不?”
杜如晦來不及開口,李二便笑道:“師父,俺師伯那事俺就行了,有句話咋說來著,師父有啥,弟子啥來著。”
“有事弟子服其勞。”杜如晦笑道,雖不知道是什么忙,但是李二既然說了,肯定有把握辦成,所以他沒過多插嘴。
“對,有事弟子服其勞。”李二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笑道:“師父,王二狗和陳三當年都是俺手下,肯定能給您辦成了。”
“咋有人叫你師父?”獨孤誠看著獨孤武,緊了緊手中藤條。
“爹,我前幾日回家不是說了么,在酒樓談了筆買賣,傳授了酒樓廚子幾道菜,人誠意十足,親自提著拜師禮來拜師,我被感動的稀里糊涂的,總不能不收吧,十條肉咧,有四五十斤重。”
獨孤誠想起兒子前幾日回來時提過一嘴,便沒動手,點頭道:“人拜你為師,便好好授藝,別看徒弟是廚子就不把徒弟當人看。”
“孩兒知道,您放心,孩兒還讓他好好讀書咧。”獨孤武笑道,不敢說自己送了一本書給徒弟當回禮,說了估摸又得挨抽了。
獨孤誠點頭笑道:“讀書好,不讀書你還沒這么個徒弟呢,問問他有無把握?”
哪還用獨孤武問,獨孤誠一高興,說得話全被李二聽見了。
“師翁,您放心,肯定沒問題,俺回去就找陳三和王二狗。”
獨孤武覺得自己臉皮厚,沒想到徒弟臉皮比自己還厚,看著年紀比老爹都大的漢子,叫起人一點沒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