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陽村熱鬧了,王根和三叔來了,知道是獨孤家修房,兩人臉上卻沒笑容,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三叔,您有啥事,有事您直說。”看著三叔一臉難為情,半天不說話,獨孤武忍不住了。
“狗蛋兒,聽說你家修房,工錢每天四文,你看是不是讓根子也來幫幫忙。”三叔難為情的開口道。
“開春了,不是忙著種地么?”
瞧兩人聽了這句話準備離去的樣子,獨孤武連忙道:“根子便跟著工匠們一起吧,每天八文錢。”
“狗蛋兒,工錢多了咧。”
“三叔,工錢多自然有工錢多的道理,您放心,我又不傻肯定不會讓根子白拿每日八文錢的工錢。”
送走三叔,獨孤武便拉著王根交待了些事,比如出村找搬離的鄉親們說說村里房子的問題,提到了用錢租住,商議房租的問題,還有工匠們對村里不熟悉,需要人帶路的總總問題,全都交給了王根。
傍晚,獨孤誠和張氏帶著獨孤文回來了,兩人的興致不太高,詢問了兩句村里的情況,對于修房這件大事沒過多關心,灰心喪氣的回了屋。
獨孤武站在堂屋里發呆,回神后卻見大哥在堂屋里傻笑,便問道:“大哥,爹和娘是咋了?”
獨孤文搖搖頭:“不知道,我在晚娘家,沒跟爹和娘去涇陽縣。”
難道在涇陽縣里發生什么事了?
帶著疑惑,獨孤武敲響了房門,喊道:“爹娘,我們家修房子,工匠都來了,我答應他們每天要吃一頓飯,您們看是不是出來商議商議?還有請人做飯的事,飯菜該如何安排,您們總要有個吩咐不是,再說現在該吃飯了,是不是出來吃飯了?”
想得很好,打算爹娘出來借機問問情況,但結果不理想,只聽屋里的獨孤誠喊道:“在晚娘家吃過了,修房的事你自己看著辦,老子最近有要事,別來煩我。”
帶著重重疑惑睡下,第二天起來張氏與獨孤誠卻早已不見了蹤影。
出門打算看看,卻見著杜忠帶著仆從打扮的一群人站在門前,還沒問,杜忠便說明了情況,說仆從是家里的郎君送來的,平日里打打雜啥的,隨意吩咐。
獨孤武也不客氣,將十來個人分成了兩組,一組采買日常所需菜肴,一組便給工匠們準備一天的飯食。
安排好,獨孤武便開始在村里找人,自家的地里只有獨孤文在忙碌,問爹娘去哪兒,卻聽獨孤文說去了涇陽縣。
傍晚爹娘回來吃過飯,也沒多說其他的,又回了,然后第二天一早又去涇陽縣。
日子就在獨孤武的忙碌和張氏與獨孤誠天天去涇陽縣中過去了,家里的小院子也已經堆不下采集和購買來的原材料了。
獨孤武覺得有必要與爹娘好好談一次了,修房子到底是件大事,總不能爹娘啥都不過問吧,到時房子修好了不滿意咋辦?
關鍵他也很好奇獨孤誠和張氏天天去涇陽縣干什么,這都連著快七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