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田里的魚呢,有沒有死的,去看過沒有?”
獨孤文搖頭道:“沒死,都活著,我和爹天天都會去看看,爹和娘還說你有本事咧。”
頓了一下,獨孤文又補充道:“晚娘也說你有本事咧。”
“晚娘讓你說的這句話?”
獨孤文很是誠實的點了點頭。
正想說話,就聽屋外有人在喊,頭也沒回的叫了一聲進來,小胖子武士元便領著一位仆從進門了。
“這是我同窗,叫武胖子。”獨孤武指著武士元,然后望著武士元說道:“這是我大哥,叫獨孤文。”
“二弟,還有人叫武胖子如此奇怪的名字?”
武士元也是自來熟,笑道:“大郎,二郎開玩笑呢,我叫武士元。”
“有事說事,今日可沒你的飯食。”
武士元朝身后一揮手,仆從便將一個包裹放在了桌子上,武士元笑道:“二郎,此乃家父送你的一些衣物,你收下。”
說話間又從懷里摸出了一個錢袋子,放在桌子上,笑道:“一點小意思,多謝二郎想的法子,我就不久留了,明日在來找你。”
武士元說完便帶著仆從出了獨孤家,獨孤武也不留,興致勃勃的打開了包裹和錢袋。
武家很大方,包裹里都是用上好絲綢做成的貼身衣物,男女都有;錢袋子里放著兩錠銀子,拿在手上就知道有十兩重。
“二郎,聽到有人叫你,可是你同窗,為何······”此時卻是一身粗布麻衣到底晚娘從廚房來到堂屋,見到獨孤武手中的銀子,話只說了一半。
半晌后,晚娘才喃喃自語道:“果然要讀書啊,以后一定要讓兒子跟著他二叔讀書。”
看著轉身回廚房的未來大嫂,獨孤武露出個男人都懂的笑容,在包裹里挑挑揀揀,望著獨孤文笑道:“大哥,今晚你讓晚娘穿上這些,你們兩人睡一屋,帳暖春香,燈火柔情,早日給我弄個小侄兒出來。”
獨孤文直搖頭:“今晚我跟你睡,沒成婚不能睡一起,娘說的。”
“你傻啊,陳家夫妻白送你的機會你還不快抓住。”獨孤武恨鐵不成鋼。
獨孤文搖頭:“啥機會?”
“算了,反正你們不久之后便要成婚了,你回去的時候記得把包裹里的東西都帶回去。”獨孤武嘆了口氣,從包裹里拿出兩條短褲衩,將整個包裹都推到了獨孤文懷里。
“對了,拿五兩銀子去,明日買些好東西。”
獨孤文笑道:“買牛錢,爹和娘已經給了,你給我銀子干啥?”
獨孤武戳了兩下獨孤文的腦袋,沒好氣道:“你說你怎么腦子就不開竅呢,你跟晚娘好不容易來趟涇陽縣,你不得給人買點東西啊,買點衣服布料,買兩根簪子,吃頓好的,總歸是要錢的,讓你拿著你就拿著。”
弟弟說的話一直有道理,獨孤文從來便是這般認為的,接過銀子就開始傻笑,估摸著腦海中已經有了花錢日下、晚娘笑靨如花的場景。
晚娘的手藝不是很好,看著桌上的稀粥和兩盤腌菜,獨孤武轉頭想要說上兩句,卻見晚娘像似大戶人家的小姐伺候相公一般,給獨孤誠脫著外衣,露出那原本就打滿了補丁的衣服。
見獨孤武有些發愣,晚娘笑道:“這是好布料,吃飯可能弄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