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其看起來不像個公an局局/長,反倒更像是個邊境犯罪分子小頭目。
顧七的視線不自覺的落在了那府尉身傳的的官服上。官服的制式倒是沒什么問題,問題是尺寸偏差有些大。
這件官服穿著那府尉身上似乎足足小了兩三個碼。
大康朝的官服制式多為廣袖寬袍束腰,官袍制作不易,為避免官員短期內體重上浮,一般官袍制作都會比常服再放大一個碼。
加之官袍制式屬于是禮服制,本身版型就寬大,導致正常尺碼合身的官袍,穿著官員身上,多出來的空余料子至少能往里頭再塞個小孩。
可這位府尉就很有意思了。
他這身官袍穿著他身上就像是薄豆皮包肉,裹的扎扎實實的。一點富余沒有不說,那腰側的鎖邊緊繃程度,若不是縫制的足夠扎實,怕是隨便動一動就能崩開。
再看那明顯短了一節的寬袍下擺,下方露出的大紅的襯褲也是瘦小的可憐。
明明是頗為厚實的布料,依然能清晰的看到布料下頭包裹著的塊狀肌肉。
***
顧七的思緒正飄忽,身側溫時銀樓的東家卻是套路十分熟練的撲倒在地,悲痛哭泣。只是說話時聲音呼呼喝喝的,委實含糊不清。
“大人!小人是鄰鎮溫氏銀樓的東家,身旁的人是我鋪內管事和伙計。大人小民冤枉呀!”
案堂右側府尉瞇眼往下探了一眼,見溫氏銀樓的掌柜滿足的鮮血,愣了下,脫口而出:
“你怎么搞成這模樣了?”
呵!顧七挑眉。這神情這語氣,怕是兩人熟的很吧。
顯然那府蔚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問話有問題,輕咳了一聲,又問:
“溫林生,是何人將你打傷的,如實說來,本官定然為你做主。”
呵!連名字都清楚。
“大人,是戚氏商行的東家之子,指示他家小斯將我毆打至此。”溫氏銀樓東家溫林生捂著臉哀泣道。
“竟有此事!”
府蔚目光陰冷的掃向顧七三人:“大膽匪人!竟敢在遠安鎮行兇。來人將這些匪人仗責三十,送去府牢。”
這流程走的可夠快的。
顧七笑了笑,抬頭:“大人,斷案至少要聽過雙方供詞才是,怎么能只聽溫氏一人之言?
剛剛在客棧,這位溫氏銀樓的東家與其管事伙計可都是在眾多人面前承認在此之前并未見過小人,既然從未見過,小人連其是如何模樣,姓誰名誰都不知道,又要如何指使小廝毆打他?”
顧七在說‘姓誰名誰’四個字時微微頓了頓,加重了音量,似笑非笑的看向府蔚:
“若不是大人剛剛言明,我還不知道這位無辜毆打我的小廝,又誣蔑與我的這位溫氏銀樓的東家竟然叫溫林生。
府蔚大人果然慧眼如炬,明察秋毫。”
案前府蔚臉色一變,雙耳漲紅。
顧七的笑意擴大了些:“大人如此英明神武,想來也會為小人和小人的兩個小廝做主。”